切割了一樣,變成了十幾塊,血淋淋的倒在地上。
一行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駭得硬生生停下了身形。
這是我們初遇非無是那晚聞到的香。
是什麼香呢?
我焦急得要死,恨不得把自己頭髮都扯下來的想讓自己快些判斷起來。
是什麼?
是什麼??
是?
我快速的瀏覽自己的所有記憶,卻只能記起前世自己曾聞過的借魂香。那種
香,極是珍貴,只得一撮便須用上三千植在忘川岸邊的忘憂草,因此極少現世。
其香味,像檀香像玫瑰片又像草香,主要的用途不在於還魂,而是招魂,附身。
而且這香有一種特點,便是煉製之人身上會終生帶有此香,至死消退,哪怕,只
是沾了一點點,一點點。
眼前這香,卻只是單純的桅子花香與草香混雜。
我一片混亂,不敢斷定這是不是前世那種借魂香。
他媽的,伍三思呀伍三思,你他媽怎麼一到事頭上就派不上用了哩?
身後、前端兩側的路邊傳出一陣悉索聲,兩隻黑漆漆的與人一般大小的蜘蛛
慢慢爬了出來,一前一後守住我們。
我見了,只淪到了苦笑的份。
好厲害的非無是。
好厲害的招。
招魂附上厲害的傢伙來對付我們也就罷了,竟然能讓招出的魂附在成了精的
精怪身上。
只怕,連用香蓋住妖氣,這老巫婆也是考慮在內了罷。那日不用這香對付我
們,是不知我爹身手自以為一切掌握,剛才那茶肆一役,怕是讓非無是下了決心
用上這香了。
只怕不是對手罷。
雖如此想著,我還是伸出手,解開小布包。
借魂,尤其是其載體是精怪的時候,是不能用一般的符退去的。
包裡只得九張火符,九張遁地符,九張隱身符,九張鎮神符,一張神兵咒,
一張平安符,還有一張天師御神符……
東西真是太少了。誰讓我當初以為天下太平,除了些鬼魂,不太有機會遇上
這種大BOSS呢?
食指中指一夾,拿出神兵咒。
“天為鑑,地為憑,速退妖魔借神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
黃符在手中自動燃燒起來。平地裡一陣急風從我腳下慢慢升起,把我圍住。
等風停,我的身上已經不是羅裙,而是一套金燦燦的天兵甲。手裡,是把金
刀。
兩隻蜘蛛畏懼的退縮了一下,突然像自殺般衝上來。
懶得理會花七他們是什麼表情,我只想在自己失了最後的精神力前解決危機,
腳尖一點,急急迎面躍起。
手中金刀一揮,我便聽得空氣都被割開的聲音,還有那蜘蛛被斷了腳的痛吱
聲。身形在空中扭轉,用的是爹教的鳳舞雁回式,金刀平平前推,用上平江秋月
刀法。
眼睛裡,能看到金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越過候明、爹、花七、九王爺、杏兒、
瘦老頭,撞上那蜘蛛頭。
那蜘蛛見不好,頭略偏,躲過了這當頭一刀,卻仍是未躲過這刀氣,右邊身
子唰的便被割開了一條又深又長的口子,白色的液體嗖的便噴了出來。
耳邊,已經傳來噝噝聲,手上一痛,幾道透明的和空氣化為一體的蛛絲已經
纏住了我手腳把我勒得出血了。
頭也不回,一個收刀式,往身上虛砍幾下,身上便鬆了勁。
那頭,受傷的蜘蛛噴出漫天的蛛絲幾乎蓋了天空,織成了一張大網往我們一
行人當頭落下。
一陣驚呼聲中,爹和花七都衝至了我身邊。
我來不及使出撩刀勢,網已經當頭罩落。
蛛絲一上身便像有自覺般把每個人纏得死緊,那兩隻蛛快速奔了過來,張嘴,
蛛絲一收,便把杏兒與候明吞入肚裡,速度之快,只聽得兩人慘叫連連,隨著咀
嚼的喀吱聲響,大量的血從蜘蛛嘴裡流下來。
見這般慘狀,我再支援不住,神兵咒解了去,身子一軟,幸好爹拉著我的手
極是有力,才不至栽倒在地上。遠遠的,看到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