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
在這些老年人眼裡光是一件事就難以用那些守舊的思想去解釋,現在這麼一連串的資訊,更不可能說的明白。
“……”劉河驚得呆滯的臉,一時間無言以對,也不明白是誰要這麼針對的給自己如此落井下石。
大爺看他不說話,更是斷定的擰著鄙夷的眉,滿是皺紋的手厭惡地指著罵:“沒話說了我不管你幹了什麼勾當,總之我也把話說明了,要被人知道我這裡住著一個坐過牢的人,誰還敢租我房子,你今天就給我搬走。”
這時他身邊的房東大媽一臉不可思議,甚至因為劉河的預設覺得有些害怕,往走廊的牆壁靠了靠,有些發抖,眼睛一直盯著地面,顯然不想看見他的模樣。
做夢都沒想過,周遭的人可以說變就變,一旦出了什麼不體面的事,平時多麼平和溫暖的關係可以一轉眼就崩塌。
劉河木訥著,看著眼前平日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忽然覺得陌生得從來都不曾知道過。
這裡是天井式的四面樓圍在一起的出租樓,似乎這種非議的話總能散發誘人好奇的味道。其他租房的人多多少少探出腦袋往這邊看著,期待下文還有什麼可議論的話資。
這窮兇極惡的氛圍下,解釋反而成了一種多餘。
“行,我走!”
沒再聽後面房東大爺更難聽的諷刺咒罵,劉河轉身回房,將一些主要生活品用編織袋快速有粗魯地收拾了。
沒有惱怒的踢翻垃圾桶,也沒有重重摔碎可以洩憤的物品,事實上這平靜得一言不發的狀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腦子裡該有什麼思緒。
嘲笑、鄙夷、譏諷還是流言蜚語,流進耳朵裡符著這段時間的種種遭遇,像流沙一樣一直往心裡最底層淹沒。
要說以前的二十幾年活得清清白白,那麼現在算什麼呢?是自己真像那樣非議的可恥,還是因為什麼都做,卻莫名其妙被染得漆黑,連自我都開始懷疑了?
白的還是黑的……無所謂了……
想逃離,離開這座城市的一切,這樣就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還有兩個多月,就能真正的逃離……
一路思緒上逃避著,不知不覺發現自己搬進了醫院值班室,想都沒想就接下了所有通宵的值班工作。
這種境遇下的人無論什麼地方,只要能遮擋視線,避開那些不想面對的問題,就是唯一想牢牢帶著的地方。
劉河有些微汗的臉合著細柔的髮絲,貼在米色印花的牆壁上。美得像朵曇花……
想哭……乾涸的眼睛好像流不出什麼,就只能靜默望著頭上的燈光。
值班室靜的能聽見心跳聲。
當電話聲撕開這種安靜的時候,劉河精美絕倫的臉在憂愁裡擠出更多厭惡。
“今晚到四季酒店。不要再讓我等你。”
這是絕對的冰冷的指令,沒有任何給予空隙的強硬語氣,甚至不允許有多餘的回應,除了肯定的答覆。
“好……”
劉河靠著牆的臉,連側動的反抗都不想再做了,除了這種回答也沒有什麼能說的。
他像只被綁了繩索的獵物,那邊的手一收,便會被關回最厭惡的囚籠……
第十八章
酒紅色的精緻房門開啟時,套房內的燈光是自動亮起的,就像無形又溫柔的貼身侍婢。
只不過,無論多好的貴族享受,也沒法讓劉河的心情覺得明朗,只是越發沉悶罷了。
一念間;到有些自棄地倒在寬大的床上,胡亂扯開總覺得會讓自己壓抑的紐扣,半露的胸膛若隱若現著一種茫然若失的性感。
精美的臉在燈光隱射下靜謐得猶如一副水墨畫。
男人跟男人,這種事在村裡可是聞所未聞的……
想著即將要發生的事,劉河不禁有些對同性戀的事若有所思。
同性戀是不是隻對男人來勁那些人不都是娘們希希的嗎?這個甄軍怎麼看都不娘啊,在那種事上比洪水猛獸還恐怖。
難道是自己娘
外八字,蘭花指,一樣沒有啊,聲音也正常。難道是沒怎麼打架,沒男人味
劉河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眼珠在眼眶裡亂轉著,思考著要怎麼提升男人氣概,也許這樣就不會被這個男人壓在下面了吧。
直到他毫無發覺,剛忙完工作的甄軍已經進了房間,並站在了床前,欣賞著眼前相當誘人的景色。
“這次你挺懂事的,懂得勾引人了……”甄軍嘴角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