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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關心完媳婦後,趙杼開始問正事,“西夏人怎麼跟你們打起來了?”
胡薇薇纖纖玉指一抬,指著遠處的薛俊達,“還不是那個棒槌!”
薛俊達一直關注著趙杼的動作,見胡薇薇指向自己,立刻明白平王在問事了……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可是縮完,他又想到,禍不是他惹的啊,射死西夏人的是瞿九,關他屁事!
他腰板又挺了起來。
趙杼掃了眼薛俊達,“講。”
胡薇薇立刻氣憤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她們怎麼累了決定在這裡休息,怎麼遇到了薛俊達瞿九與郭陽,這三人是為了什麼事碰到一起,又是怎麼樣把他們牽連進去,怎麼瞎折騰,叫來一堆人,出了意外……
胡薇薇語氣不善,著重形容了薛俊達對盧櫟孃親的無理謾罵,盧櫟出來後他又怎麼怎麼不尊重,簡直是在告狀,“我是把那棒槌打了,但也是他活該,王爺若罰,我不服!”
沈萬沙悄悄給胡薇薇豎大拇指,這個狀告的,可以給滿分!
瞿九卻是看的目瞪口呆。薛俊達雖然嘴賤,可胡薇薇突然衝出來把人狠揍一頓,也不是一點錯沒有吧,怎麼她一說話,就成了千委屈萬辛苦,為了護主不得已為之,甚至她家主子都差點為這事哭了?
說瞎話不打草稿,還能讓人相信,真真是……
胡薇薇察覺到他視線,瞪了他一眼,好似在說:看屁看,沒見過美女啊!
瞿九撓頭,這女人也太兇了……
趙杼表示不但不罰胡薇薇,還認為胡薇薇護主有功,稍後論功行賞。
瞿九直咂舌,能忽悠平王的女人,他今天總算是見著了!
胡薇薇把話說完,瞿九得了機會,跪下認錯,“今日之事,源於我之衝動。射中西夏人的那隻箭,的確是我射的……稍後若有任何後果,我願一力承擔!”
趙杼微微頜首,這瞿九倒也是個漢子。
盧櫟將瞿九扶起來,“事情如何還不一定……”
沈萬沙聽出小夥伴話音,大眼睛忽閃,“那人沒死?他在裝死?”
“不,”盧櫟搖頭,“但我覺得有些不對,要看過才知道。”
……
幾人說話時,天子的儀仗到了。跟著他一同到來的,還和各國使團。
太嘉帝輕車從簡,並沒有擺出華麗玉輅,而是輕車從簡,坐著步輦就來了。
步輦周身香木打架,倚欄上刻鏤空花紋,中間設蟠龍座,四柱雕虎爪螭龍,周圍繞以祥雲,明黃緞幔隨風微擺。太嘉帝穿著明黃常服,坐在步輦之上,所到之處,刷刷跪倒一片。
盧櫟也跪隨著趙杼下跪行禮。說起來,這還是他到古代以第一次與人下跪……
卻也沒什麼特殊感覺。在這裡,這只是對當權者的一種禮節,心大點,看開點,倒也沒覺得於自尊有太多傷害。
不過……這位太嘉帝好像對像特別感興趣?
盧櫟感覺太嘉帝視線留在自己身上的時間稍長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平身。”太嘉帝看向趙杼,面容緩和,一點也不像之前在祭臺上的威嚴肅穆,“阿杼方才跑那麼快,這裡可是有什麼好玩的?”
趙杼還沒回話,太嘉帝繼續道,“你身邊之人有些眼生,朕不認得呢,阿杼與他離那麼近,可是熟識?”
趙杼看了太嘉帝一眼,只得介紹,“他是盧櫟。”
“哦盧櫟……”太嘉帝與趙杼有些相似的鳳目中充滿興味,“好名字。”
“小民盧櫟,參見聖上。”頂著這樣的眼神,盧櫟壓力有點大。
“起來起來,”太嘉帝聲音中透著熱情, “長的也好……嗯好看!”
盧櫟感覺有些奇怪。太嘉帝對他很親切,好像也很好奇,甚至有點籠絡的意思,可話卻說的很……怪叔叔。正常人與陌生人見面時怎麼會這樣說話?而且太嘉帝還是個皇帝,是個登基以來充分展現出實力的,不錯的皇帝……
趙杼手握成拳,抵在唇邊清咳兩聲,示意太嘉帝收斂些。
“嗯……”太嘉帝看看周圍這一堆人,清了清喉嚨,嚴肅面容,“這裡是怎麼回事?”
趙杼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講述一遍。
太嘉帝嚴厲目光掃過薛俊達,看向西夏頭領耶律衛,“所以瞿九的箭,誤傷了你使團的人。”語言重點,在‘誤傷’二字。就算殺了人,刻意還是失誤,區別很大。
跟著太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