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求人好歹給個面子,別鬧大……”
沈萬沙懂,“就是去擦屁股麼,還得擦的好好的!”
巴正擦汗,哄人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成年人,說到點上,說對人胃口……唉!
前頭有事,還挺緊急,巴正不敢停留,說過話就匆匆離開了。
……
盧櫟春獵時曾見過郭陽。那人膚黑體胖,心思也不太正,喜歡看人打架,起鬨架秧子,添柴拱火很有一套,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郭陽……很愛壽安伯喜歡?”
沈萬沙點頭,“壽安伯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會不疼?”
盧櫟懂了,“怪不得這麼囂張。”
“這才哪到哪啊,”沈萬沙嗤笑一聲,“不過搶個酒樓而已,上京城敢這麼幹的少爺公子多了去了!”
盧櫟默然,他還真沒見識過這樣場面。
沈萬沙見他不說話,眼珠子一轉,嘿嘿笑著搭盧櫟的肩,“要不要去看看?”
……
珍錦樓離沈萬沙買買買的街道不遠,兩個人溜達著,很快到了地方。
錦珍樓是上京城比較高檔的酒樓,一樓大廳特別亮堂,遠遠就能看到內裡情況……看來吵架要當著人吵,才顯的有氣勢。
盧櫟看到郭陽站在正廳中央,兩隻胖手交疊放在小腹前,手裡攏著把扇子,身上金玉飾品掛了不少,真真通氣貴氣,就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郭陽長的胖,相貌不出挑,性子又有些偏狠,面相就帶出了兇戾之色,兩隻眼眼睛微眯時,活活就是一個惡霸!
他對面站著四五個外族人,個個面色肅然眉眼冷憤,可一群人站在郭陽面前,氣勢卻沒起來,都被郭陽壓了下去。
巴正站在外族人旁邊,不停的擦著汗,苦著臉與郭陽說什麼,腰彎的幾乎要到膝蓋,可郭陽還是抬頭挺胸,冷笑連連,明明白白的表示:不行!
巴正又去去外族人說話,和氣的勸著什麼,顯然外族人也沒聽他的,仍然梗著脖子與郭陽對峙。
待盧櫟二人走近,正好聽到郭陽放話,“知道我爹是誰麼?再不把地方讓出來,老子起了真火,叫人來弄死你們,誰都不敢放個屁!”
外族人大聲回應,“今天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們,就在這裡,在你大夏的地盤上,在你太嘉帝保證我使團安全的聖旨下,弄死我們!”
“好!老子就讓你們見識見識,跟老子作對是個什麼下場!”
“現在就殺了我們!但凡一個沒死透,你都對不起你頭頂姓氏!”
……
沈萬沙咂舌,“嗆的還挺厲害。”
盧櫟有些擔心,“真鬧出人命怎麼辦?”
沈萬沙笑著擺手,“放心,咱們紈絝心裡都有譜,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事要做到什麼程度,心裡都明明白白的。那不是有小卒子們麼?給找個臺階下,讓郭陽有面子,這事就完……”
“肅王,肅王來啦!”
沈萬沙的話被巨大呼聲淹沒,他怔怔回頭,“肅……王?肅王怎麼來了?”
盧櫟也循著聲音偏頭看過去。
來人穿著一身王爺常服,胸前雙臂繡有四爪盤龍,陽光下金光閃閃,耀人雙目,這便是肅王了。
肅王如今該是知天命之年,卻保養的很好,一頭烏髮,未有一根變白,長著一雙與趙杼太嘉帝很像的丹鳳眼,不怒自威,透著上位者氣勢。只是法令紋太深,看起來更加嚴肅,不容情面。
盧櫟看到遠遠綴在後面的肅王儀仗,猜想肅王應該是聽到下人稟報,下車順便管一管的。
肅王一至,眾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路,目送他走進珍錦樓。
郭陽看到肅王,立刻笑開一朵花,“唉呀!這是哪股風把王爺吹來了!郭陽給王爺請安——”
肅王眼珠一移,威色凜凜,“又在胡鬧?”
“小輩哪敢!王爺可是誤會了!”郭陽熱情笑道,“不知王爺今日可否有暇?我爹常唸叨您,說老久沒遇到,王爺若無事……”
肅王冷冷瞥了他一眼,“若無事,便速速離開,若敢生事,本王必不會輕饒!”
說完這句話,肅王竟又出來了!正好儀仗到,他掀袍上車,直接離開了!
可他出現時間雖短,話也不多,但那話非常管用,郭陽不敢再鬧,冷笑著留下一句‘今日便宜你們’,甩甩手走了!
盧櫟看著面前情勢迅速轉變,很有些驚訝。
沈萬沙卻捂嘴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