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的一邊掉落下來，將數人穿透，在盪到另一邊。

旋轉的彩燈散出萬千光電，在滿臉驚恐的男女臉上閃爍。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在對方眼底只能看到恐懼。

恐懼點數就像水錶上最小的數字，在數百驚慌失措的人群帶動下，瘋狂的跳動。趙武聽著腕錶不停傳來的提示音，猙獰的臉孔變得更加瘋狂。

翻身從鋼架越下，一刀刺穿某人下巴。從他張大的嘴裡，還能看到匕首的金屬光澤。

“啊！”

站在死者對面的女友驚恐的尖叫，趙武回身一掌將其抽飛，匕首順勢捅進她的胸口。她張大嘴，急劇的呼吸，充滿血腥味的氣息撲打在趙武臉上。

接著匕首一擰，美麗的雙眸失去靈動，和她這個不知是不是臨時男友的傢伙，共赴黃泉。

“殺了他！殺了這個瘋子！”

熱血青年最不缺的就是膽氣，只要熱血衝上頭頂，他們可以忘乎所以。能抓到的一切武器，都向趙武身上招呼。

但這些酒瓶，刀具，都從趙武身上穿過，噹一聲砸在地上，碎成滿地碎屑。

“桀桀……桀桀……”瘋狂的怪笑聲越來越大，仿若夢魔在耳邊低語。趙武乾脆變換外表，露出一張可怕的鬼臉，胸口裂開的大嘴，犬牙交錯的利齒上還有掛著血絲。

他現在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收割凡間鮮活的生命！

“鬼……鬼啊！”

承受力被崩斷，絕望籠罩四周的時候。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展現了內心最陰暗的情緒。或許這些做法都未經大腦，但這是他們處於本能的反抗。

只見剛才如膠似漆的碧人，在面對趙武的時候，都選擇將對方推下深淵，而沒有一個人選擇為赴死。

“桀桀……瘋狂起來！和我一起瘋狂起來！”

趙武瘋狂的聲音被話筒擴大，變成震耳欲聾的音效在舞池迴盪。這時音樂裡適時的傳出音樂，是哈狗幫的韓流來襲。

不知是否唱片在混亂中有損，嘈雜的音樂裡只在不停重複著一句歌詞。“我！操！你！媽！個！B！”

粗口總能讓人釋放瘋狂，內心的邪惡被衝擊的畫面帶動，被壓抑的恐懼慫恿，被粗俗的音樂解放。

“殺！”

不知是誰充當了第一名暴徒，整個舞池瞬間變成了煉獄。女人都在哭鬧，失禁的屎尿給血腥，充滿濃煙的空間增添一絲異味。

男人在做著最後的瘋狂，殺戮，強，奸，人世間醜惡的事都在這一刻上演。

“桀桀……撕去你們虛偽的面具，瘋狂吧！瘋狂吧！！”

第五章：濫殺無辜

濃煙越來越多，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令人窒息的味道。越來越多人加入瘋狂的死亡舞曲。任人發洩情緒的迪吧，變成了人心扭曲的地獄。

當然，這裡面也不乏有意識清醒的人們。他們有些躲在角落報警，有些結夥想要尋找出路。

但這些人都是趙武追逐的物件，鬼魂之體沒有障礙的穿行在舞池之中。好像死神鐮刀的匕首，收割著一條條驚恐的生命。

恐懼點已經突破三萬大關，至今還不知有何作用。但那一聲聲悅耳的提示音，讓趙武的面孔，越發猙獰。

“不！別殺我！”

眼淚鼻涕齊流的妙齡女子，在漂亮此時也顯得噁心。何況她的模樣和影片中醜惡的嘴臉重疊。

就是她！指著妹妹的鼻子大罵爛貨！

“死！”

從趙武牙縫裡蹦出的“死”字，直接宣判了女子年輕的生命。看著這些醜陋嘴臉的人在自己手中消散，趙武興奮得連連怪叫。

迪吧裡的裝潢在高溫的燎烤下，捲曲，變色，然後嗶嗶啵啵的燃燒起來。遠處的警笛聲烏拉烏拉的傳遞進來。

陸仁賈是迪吧裡為數不多的聰明人，發現情況不對一溜煙逃進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哆哆嗦嗦的撥打電話。110，119都打了個便。

現在聽見若隱若現的警笛聲，絕望的心情才稍稍好轉。他知道外面還有個殺人狂，不！是惡鬼！

他依然捲曲在角落裡，一直等到外面傳來驚呼，消防官兵撲滅火勢衝進迪吧。他才戰戰兢兢的站起來。

側耳傾聽，外面並沒有在遭到殺戮的慘叫。他慢慢拉開隔間門板，從門縫向外觀察。

安全！

拉開廁所門，向外踏出的右腳還未落地，一股涼氣順著脊樑骨直衝頭頂。他緩緩轉頭後看，一張恐怖的鬼臉，正蹲在洗手檯上看著他桀桀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