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都閃爍著淡淡的熒光。
一塊塊紋間或有一顆寶石,寶石顏色各異,以亮白色晶體最多,少有的便是暗紅色,其他的更少。寶石明明滅滅,正是所謂的待啟用狀態。
李軒安學的當然不只是秦老的態度,那種態度他已經有了雛形,只是需要些考驗,早晚的事。
在不打擾秦老的情況下,李軒安就在一旁觀察,看秦老的手法,那種自然而然的揮灑而顯露的經驗;看秦老對材質的選擇,熟練運用所記所學;看秦老對紋的處理,那種一切皆在心中的感覺。
秦老有的而他沒有的,是歲月,是積累,是經驗。
前兩者李軒安沒辦法,但後一個卻從前人手上可以獲得,那些前輩的手札是一,觀看秦老的製作過程卻更具意義。
李軒安這個小學生拿著本研究生的書想讀是讀不懂的,但他可以從導師的親身講解中打下基礎,對未來也會有所目標。
再說說李軒安手上的“研究生”的書,正是秦老之前給的那本分割後的圖集。
這本書上的紋李軒安都沒記憶過,就算記憶下來,這些被重新組合過的紋李軒安也要像秦老的考教那樣做半天。
只是,看著秦老細心的在旁邊的註釋,李軒安是有所得的,轉折處的處理、藏針的地方、以及最關鍵的紋組的排列組合。
……
在李軒安不捨的目光之中,秦老把白色材質的內衣貼了上去,那層層的紋路被徹底遮了起來。
縫合之後,便是啟用。
秦老眉頭擰起,更顯嚴肅,無形的精神力勾動滿布精神力的紋路。半晌,露出的三顆寶石皆亮起,衣上也隱露光芒,一股力量感油然而生。
秦老的嘴角一鬆,認真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笑意。
雖然六級的戰服對他來說不難,但必要的時間和心力還是要耗費的,此時的成功說明他這幾天的功夫沒打水漂,確實值得高興。
“老師,戰服上衣做好了?”李軒安這幾天一直這件戰服上衣的製作,此時見之做成也是十分開心。
“嗯,只餘下一些裝飾工作。”秦老頷首,徒弟崇拜的眼光讓他心情更佳,“上衣差不多了,下衣的準備工作可都弄好?”
“嗯,都做好了。”李軒安老老實實開始彙報情況。
“嗯,你把這些東西收一收。下衣嘛?”秦老揉了揉額頭,“老頭子我要休息一天,調整調整狀態。下衣的準備之前還有些沒想到的,等會補充給你,你先準備好。”
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了,秦老心中嘆息,精神力還行,身體是跟不上啦,勞累之中的老人家心理有些脆弱。
李軒安沒有讀心術,他老師心中的想法就無得而知了,只是秦老臉上的疲憊他還是看得出的,點頭應下便請秦老休息去。
等秦老離開,李軒安開啟靠近工作臺的那面牆的暗閣,把幾乎完成的戰服上衣放了進去。
……
第二天,李軒安結束記憶的工作,姬皓結束精神力鍛鍊,又開始了這幾天的每日任務——騷擾他家安哥。
自打秦老開口要給他量身定做裝備,姬皓就一直期待著、想象著。
可是他感覺自己小腦袋有些想象力不足,他看得最多的就是黑市裡那些大多普通、初級的,姬皓盲目的認為秦老做的自然不會是那種“低下的”。
他想象不到沒關係,問他家安哥啊,安哥不是在給秦老打下手嗎?肯定知道,讓他給自己透透底就好。
幾級的啊?威力怎麼樣啊?什麼樣式的啊?一連串的問題當場就糊到了他家安哥臉上,可惜看到的只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連日來的努力、殷勤全打水漂,他家安哥嘴太嚴格了,姬皓這幾日可是過的憋屈,還好有愛心補品彌補他受傷的心。
“安哥,累了吧,來,喝水。”姬皓殷勤的遞上一杯水,李軒安不客氣的接過便喝。
“秦爺他老人家的工作怎麼樣了啊?”姬皓見他心情不錯,丟擲了問題。
“還行吧。”李軒安矜持的笑笑,不再多說。
就知道是這樣,姬皓小眼神哀怨的看著李軒安,這個家他最小,也就是被欺負的命。
爺爺真心待他,可是總愛拿他逗趣;和安哥近了點,安哥也同樣如此。他的命怎麼這麼苦!
李軒安摸摸鼻子,這欺負小孩的惡趣味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書房看書的秦老:“哈欠、哈欠……哈欠…………”
“好啦好啦,反正不會叫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