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倒是過來了一層黑壓壓的烏雲。原來是天陰了,怪不得如此悶熱。我躺在太師椅上,問道:“你的腦袋這麼硬,咋會害怕槍呢?”崔和尚嘆息了一聲,開啟了褲衩,嗤啦嗤啦地用力撓著襠部,緊蹙起眉頭,撇下嘴巴說道:“我生前是一名少林寺的和尚,主要習練了兩種武功,都是屬於硬氣派的,一種是鐵布衫,另一種是鐵頭功,當年日本侵略中國,我為了救一個兒童,仗著自己有硬功,擋在了兒童前面,結果被日本鬼子用槍給打死了,從那以後,心裡留下了陰影,雖然成了被養屍,但我看見槍還是莫名地恐懼!”
突然,我家的大門被推開了。有幾個村民急闖了進來。我忙迎上去,問咋了。有個叫胡大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俺家的,還有他們家的孩子,都不見了,找了一下午也沒找到,有人說鑽到王世寶家裡玩耍了,俺們就進去找,可他家鎖著門,俺們就把鎖砸開,往裡面一看,院子裡有棟棺材正在拖拉機的斗子裡擱著,上面坐了好幾個沒腦袋的玩意兒,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華麗麗的。嚇得我們腿一軟,連滾帶爬的逃出來了,你不是會捉鬼麼二桃,快跟我們去看看吧!”我點了點頭,返回屋裡收拾包袱,再次來到院子裡,卻杵在那兒不走了。村民扯拉我,我暗中使了千斤墜,保持身體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