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鎮子雖然不算是熟悉,但是有我哥在,還是能很容易就找到河邊了的。
這裡的水很清,堤岸上只是石頭砌出來的臺階罷了。冬日的中午,在這個樣的河邊看風景,曬曬太陽還是挺不錯的選擇。
我還心情好的,在這堤岸上讓我哥拍了幾張照片呢。只是拍了好幾張了,老鍾還沒有出現。就在我們以為老鍾是不打算跟我們談了的時候,才看到他那條純黑的大狗先是跑了過來,衝著我們一陣叫喚。
接著才是老鍾嚴厲的聲音吼道:“回來!叫什麼叫?”
我不知道這狗是不是還在記恨著當初我們抽了他一點血的原因呢,對我們都不是很友善的樣子。
老鍾過來了,我們先禮貌地打著招呼。看著眼前的老鍾,我甚至有些認不出來了。這和上次見面也沒有幾個月啊,怎麼就老成這個樣子了呢?
原來只是花白的頭髮,一下就全白了。那張臉上,都多出了很多的皺紋。甚至我哥遞過煙的時候,都看到了他微微顫抖著的手上有著明顯的老人斑了。
在堤岸旁的一棵大樹下,我們三個人坐在了散落的大石頭上。那條大黑狗就到處跳來跳去地抓著蝴蝶。
老鍾一直沉默著,等著我們開口,那煙都抽到一半了,我才說道:“老鍾,我知道以前我們有很多的誤會,我們想請你原諒。”
“別說這些。該說什麼是什麼。以前看著你直來直去的,現在說這些話,一點不習慣。”
既然他這麼說,我也就不掩藏什麼了。我直接說道:“老鍾,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鍾誠最近在定做一個沉香木的小棺材吧。還是叫市裡殯儀館那個買棺材的老宋親自做的。”
老鍾一直都沉默著,而且還是低頭抽菸,我看不到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態。只能繼續說道:“我知道,想叫你阻止鍾誠,可能性不大。但是我們還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忙。因為我們知道,你是小鐘的爸,你總不希望自己兒子生上死路的吧。”
老鍾頓了好一會,才問道:“他做那棺材是幹什麼的?我只是知道他最近把家裡定期的錢都取出來了,並不知道他在做小棺材。”
都說老鍾只會看發財,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反正他問道了,那麼我就直說好了。
“也許是用來給煉小鬼做準備的吧。”
老鍾拿著煙的手僵了一下,將煙掐滅在那石頭上,然後說道:“我現在管不了他了。他連自己老婆都趕回了孃家,只想著弄出個煉化的小鬼出來。”
“他不是……腦子受刺激了嗎?”我儘量選擇合適的句子,也不讓老鍾對我們反感。
老鍾看了我一眼,道:“唉!我兒子,就這麼廢了。當初好好當他的中醫,不是挺好的嗎?”
我哥說道:“老鍾,我們知道你的難處。但是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畢竟你也應該不希望看到小鐘做錯什麼大事吧。就算是他口了人家的生魂,讓人家死了,警察是查不出來的,但是良心呢?罪孽啊。”
老鐘點點頭:“我都知道。我儘量吧。’
我們也只能就這樣了。老鍾肯答應儘量已經很不錯了,我們也不能要求人家就大義滅親啊。
以前我小的時候,看電視,總覺得那些大義滅親的人都的很光榮,很偉大的。後來生了我女兒,我才知道,能大義滅親的人,心中是痛得不得了的。而且並不是每一個父母都能做到的。
例如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回去的路上,我們的車子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照這樣推算,前兩次在我車子上玩陰的,也應該是小鐘沒錯了。
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下班高峰期了。
我哥開車很謹慎。可是在一個轉角的時候,還是差點就撞上人了。
不,是差點就撞上鬼了。我哥哥說看到有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小男孩突然衝出來的。而我沒有什麼也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到他突然急剎車,我的頭都敲玻璃上了。
不過我哥是老司機了,還算是有驚無險的啊。很多開車的人都有過這種幻覺的,我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當我們回到家裡,一樓的保安就叫住了我們,說是剛才有快遞的送東西過來,他就幫我們簽收了。
我疑惑著,最近沒有在網上買什麼啊。結果那個快遞專用的大信封,拆開來就看到了裡面的一個小草人。
這種小草人,堂弟一起啊也編過,很小,做起來很簡答。堂弟也就兩分鐘能弄出一個來。
而現在這個小草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