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思維,一向沉著冷靜的人,今天不知怎麼的,變臉跟翻書一樣快。
也對,他要是能跟他家少爺看到,想到一樣的事情的話,他也就不會僅僅是個跟班了……
肖傑換了個房間,想要繼續觀察走回休息室的牧白,沒想到,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他便扔瞭望遠鏡,摔門走了出去。
左志勇一臉莫名其妙的跟著,咦?怎麼好像是去拍攝現場的方向?
肖傑告訴自己,衝動的理由很簡單,他討厭自己的獵物被別人盯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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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裡的人,正拿著一小瓶東西走進了休息室,走到了袁姍姍的面前。
“昨天還沒來得及謝你,今天你又幫我解了圍。”牧白淡笑著,坐在袁姍姍身邊,這個女人比他小几歲,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卻並不招人討厭。
牧白公私分明,也不太喜歡欠人情,於是過來打了聲招呼。
“昨天的謝謝我收下了,今天的,就不必了。”袁姍姍舉起自己的右手,掌心朝著牧白,手心微紅“確實挺疼的。”
“打人也是個力氣活。”牧白有些無奈的說。
袁姍姍瞟了一眼牧白,又看了看拍攝的方向,接著說“是啊,比某些只動嘴的人累多了。”
牧白失笑,這個只動嘴就能整到人的人,自然說的是趙東了,晃了晃手裡的瓶子,岔開話題“剛剛那句話可不算是道謝,這個才是。”
袁姍姍接過來,疑惑的看了看, “什麼東西?”
“閒來無事的時候,調的酒,算是個人愛好吧。你要是不介意,就當做謝禮好了。”
袁姍姍挑眉“這東西你還沒喝夠?”她可是記得,一天前,眼前這人自己一個人喝了整整一打還要多的啤酒。
牧白苦笑“就是因為喝夠了,不想沾了,扔了怪可惜的。”
“原來是不要了的處理品。”袁姍姍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在陽光下,瓶子裡的液體呈現淡淡的紫色,很美。
牧白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我調它的時候可是用了心的,不算處理品吧,你若是不想要……”
“誰說不想要,不是謝禮麼,我收下了!”
牧白微笑,剛想起身離開,卻忽然身體一僵,渾身上下潮水般的湧上了熟悉的灼痛感,是紫羅蘭發作的前兆。
“你怎麼了?”袁姍姍似乎也感覺到了牧白的不妥。
“沒事,我。。。。。。”我字還沒說完,一股力道強硬的將自己拖著往前帶。
“喂!你是什麼人,你幹什麼?”袁姍姍起身就要上前,後一步趕來的左志勇趕緊攔了上去。
“袁小姐稍安勿躁,我們少爺跟牧白是朋友,就是借一步說說話。”
看了一眼肖傑急匆匆離開的方向,左志勇泣血的在心裡想著,少爺,您就放心的去吧,後面的跟屁蟲就交給小勇子吧!
肖傑一把將牧白甩進了一間空屋子裡,回身,關門,上鎖!
不大的一間屋子,牧白一下撞到了對面的牆上,索性就那麼靠著,他現在一門心思在跟毒癮作鬥爭,就快站不住了,有面牆撐著也好。
肖傑一步步走向牧白,從望遠鏡裡看到這人跟那女的有說有笑開始,他就覺得很不爽,為什麼?走過來的一路,肖傑想了想,明白了,這人太沒有做獵物的自覺,他過早的出現,只是為了提醒這人記牢自己的身份!
"怎麼?毒癮發作了?"
答案很明顯,牧白懶得回答,也沒什麼心思去回答,他現在很不舒服!
肖傑走到牧白身前停下,一隻腳踩在他併攏的腳上,又將牧白的兩隻手迭起固定在頭上,期間牧白掙扎過,但實在是太過微弱,肖傑只是牽著嘴角,不屑的笑,絲毫沒有放在眼裡,所有動作都做得行雲流水。
牧白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不知是因為毒癮作祟,還是因為現在這任人宰割的狀態。
肖傑惡魔般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你現在的樣子,真美!"肖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細胞正在被一點點喚醒,因為紫羅蘭之巔麼?還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這個想法很可怕!一個可能左右自己感情,甚至已經左右了自己感情的人,不能留!
肖傑將空出來的手放在牧白的喉嚨處一點點收緊,剛剛還在劇烈掙扎的人,卻突然靜止不動了,微睜的眼睛清澈淡漠,甚至是帶了點釋然跟解脫,只要再緊一點,再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