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拜丁奧所賜,他正焦急的站在岸邊工作人員圍的安全區外,手裡拿著的是一瓶白酒和一個毛毯,視線凝聚的前方,是牧白的位置。
白酒?毛毯?只一眼肖傑便懂了,取暖的東西,可是,有個屁用!海里那個人遭受這樣的待遇,究竟多久了?上次兩個人見面,他竟然連一個字都不說!
肖傑幾步走過去,一把扯起丁奧的衣領“我記得,你是他朋友!”
丁奧一愣“是你?”隨即擺出了主人的姿態“我們的關係輪不到你管!”
“沒用!”甩下兩個字,肖傑直接大步朝著牧白的方向而去,不管周圍圍著的人群,和上前阻擋的工作人員,幾步便踏進了海里,一眼不眨的看著牧白的位置,眼中的是熊熊的怒火,和說不上來的情緒。
牧白並沒想著就這麼按照趙東的意思站下去,從刺眼的陽光中回過神來,他決定走回岸上,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很模糊,讓他不禁想起來上次在聚會上自己幻想中的那片海,和遠處接近的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吧。
正想著,視線裡出現了一隻手掌,緊接著,蓋在了自己的雙眼上,暖暖的溫度,牧白知道了,現在,是現實!因為幻想裡,這是他從來不會想,也不敢想的東西。
隔了一會兒,手掌被拿開,牧白重新睜開了眼睛,視線清晰了,面前的,是同樣站在水裡的肖傑,比自己高了半個頭,因此水只到他的肩膀。
下一秒,肖傑不見了,然後牧白被整個抱起,身子還在水中,卻碰到了帶著溫度的胸膛,頭露在外面,看到的,是肖傑溼垂的發和剛毅的側臉,牧白就這樣看著,一時間移不開視線。
肖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你在發抖。”
牧白眨了眨眼“是,因為很冷”
“我記得,你總回去的那棟宅子裡,有個寒性魚的池塘……”
懷裡的人挑了個眉“所以呢?”
肖傑看了一眼,又繼續向前走“沒什麼,是很冷。”這人又將外殼重新套上了,沒關係,他可以配合。
臨上岸前,肖傑囑咐了一句“閉著眼睛,剩下的交給我。”
牧白乖乖的將眼睛閉上,他確實不太想管這些事情了,然而太過虛弱的身體,一旦放鬆下來,便是覺得周圍的聲音都漸漸遠了,然後真的睡了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牧白髮現自己躺在一間屋子的床上,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晚上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睡著了,而且還睡得這麼沉,因為剛從母親那回來沒多長時間,這兩天他其實一直處在失眠的狀態,沒想到這一次恢復得這麼快。
門縫裡微微透出了些走廊的燈光,牧白走過去,外面傳來了兩人聊天的聲音。
“他們掌握的罪證已經夠讓李景威這輩子的議員夢泡湯了。”
“那邊不用管了,讓他們折騰去吧,盯緊趙東這邊,光憑他,這場戲還不太夠看。”
“是”
“東盛最近可有什麼大的活動?”
“下個月五號,是他們公司六十週年大慶。”
“六十週年大慶……”一下下指甲點在桌子上的聲音“不錯,是個好日子!”
“的確”
“準備去吧。”
“是”
一陣寂靜,肖傑的聲音自外面傳來“睡醒了?”
牧白開門出去,“知道我在你們還繼續,不怕我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怕你聽到,就不會把你放在這兒了。”
“這是哪?”
“我暫時落腳的地方。”
“我是問具體在哪兒,離C市多遠?”
“C市?你還想著回去呢?為了東盛,還是你母親?”肖傑起身,接著說道“我幫你請了一個月的假,這段時間,作為補償,你就呆在我身邊。”是宣佈,不是詢問。
“你們還真是隨便就能決定我的去處啊!請你搞清楚,我跟東盛籤的是合約,不是賣身契!”
肖傑一步步走向牧白,直到將人堵在牆上“紫羅蘭的毒最近可有再發作?”
牧白一愣,那天之後已經過去了五天,但是紫羅蘭卻一次都沒有發作過,沒有製冷,沒接觸過任何人,讓牧白差點以為自己就這樣擺脫了它,但是,絕對不可能,是這人做了什麼?
“你做了……唔!”
牧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肖傑霸道的一吻堵住了,索性他沒再幹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