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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愣,看向門前那個微垂了眸的人。

“我說,想跟您談談。”

“不,我問的前一句,你叫我什麼?!”蔡甄彷彿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

牧白沒回答,此時的門已經完全關上,蔡甄就這樣看著門口很久,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皺著眉,她不確定牧白是不是真的叫了那個稱呼,太陌生,太奇怪,太輕,也太久沒有聽到過了,久到她已經忘記了還有這樣的稱呼存在。

此時的牧白,靜靜的靠在門邊,與母親一牆之隔,眼睛聚焦在屋子裡的某個角落,實際上卻並沒看著任何東西,他的心跳的有些快,不自覺的想要牽動嘴角,腦海裡卻突然想起了肖傑曾經說過的話,於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頰,沾下了幾滴液體,原來他又哭了,為什麼他完全沒有感覺呢?哭得時候應該心痛,應該悲傷,或是樂到極點,可惜他都沒有,那麼,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而哭呢?

牧白走到樓下,在櫃子裡找到了兩根苦修帶,所謂苦修帶,是兩條類似於皮帶的東西,卻是由金屬製成,上面帶著密密麻麻的倒刺,這是天主教徒用來懺悔時綁在身上用的,雖然牧白不是天主教徒,但這個帶子的作用倒是跟他很相配。

將帶子穿過卡扣,成環狀輕輕貼在左腿大腿處,牧白拽著帶子的頭部,深吸口氣,狠狠將帶子扯向反方向。

“唔!”悶哼一聲,牧白抓著帶子的手有些顫抖,苦修帶緊緊纏縛在大腿之上,使得周圍的面板微微下凹,卡扣瞬間卡住,倒刺在一瞬間扎進面板。

但是現在還不是結束,牧白抓著苦修帶的手不放,待稍緩後,繼續屏了口氣,生生將帶子又勒進了幾分,冷汗撲撲而下,牧白幾乎跪不住的向一邊倒去,一隻手扶了地,另一隻手勉強將帶子固定,帶著倒刺的帶子硬生生劃開肌膚,沿著收緊的方向在大腿上畫圈,鑽心割肉般的痛,在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大腿上留下了一個血紅色的圈!

以往牧白也並不是承受不了,只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苦修帶被勒令綁在左腿,而他之前被拐杖傷到的地方也正好在左腿,有的巧合就是這樣讓人無奈,傷上加傷,很痛!

忍住眩暈,牧白看向腳邊的第二根,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如法炮製,絲毫也沒給自己放水,當做完一切起身的時候,因為左腿虛軟,還沒站穩便又重重的跌了下去,右腿膝蓋狠狠磕到地面上,牧白趕緊扶了身邊的櫃子,眼前一片漆黑,險些就這樣暈倒,不過最後,周圍的光還是一點點滲了進來,將他拉回了現實。

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牧白重新站起來,這回事先有了準備又扶了櫃子,才沒再跌倒一次,不過原本疼痛的一條腿,現在卻變成了兩條。

牧白試著向前走了一步,因為走路時肌肉的收縮,讓苦修帶勒得更緊,無形中放大了痛苦!賭氣般咬牙又走了幾步,終於算是適應了些,只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行動無礙了,只能半拖著左腿一點點往前走。

大腿以下已經麻木到毫無知覺,牧白淡淡的想,左腿若是廢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可終究是沒廢,拿掉了這苦修帶,養個幾天,便又是一條好腿了!

從母親將帶子甩給他的那時起,他就知道這帶子該怎麼用了,同樣是左腿,與母親被截肢想比,他這不算什麼吧。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是那個需要拄著柺杖的人,可就是造化弄人,老天用父親的生命和母親的一條腿換了他的完好無損,他不知道這樣的交易值得還是不值得他只知道,沒有人問過他的意見,也沒有人告訴他應該怎麼做。

牧白一步步向門口走著,不過十幾步的路程,卻走了很長一段時間。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12月9日,車禍發生的日子,這條腿補償給母親,接下來,該是償還父親了。

今天是父親的忌日,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去山頂為父親掃墓,原本只需要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能走到的山頂,牧白卻需要花上三個多小時,為什麼?

為了所謂的懺悔跟虔誠……

作者有話要說: 速度著實有點捉急,我對不起大家,不過大部分情況下不是因為人家偷懶啦(那還有一部分呢?)咳咳,沒。。。。。。沒怎麼偷懶,真的!不過貌似大家也不是很捉急的樣子,所以就還是慢慢更了哈

*以防太捉急的預告*

單銳抽屜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這個貌似下章寫不到,不過可以提前透露一下,這東西最後會落到小白肚子裡╮(╯▽╰)╭

12月9號,粑粑的忌日啊,每年的規矩,麻麻到底是讓小白乾什麼呢?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