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完全算是東盛的藝人,既然做了,就不要給他們留下話柄。”
牧白顯然是看到了丁奧和梁小燕的眼神交流,誤以為此事跟二人有關,他不是個多慈悲的人,對於東盛的下場,他不想參與也不感興趣,不過這事既然跟好友有關,那麼他必定是站在好友一邊,幫著維護的。
很顯然,會場裡被人散佈了些能夠引起毒癮發作的東西,倒地的都是東盛的人,無論東盛是否用藥物控制過藝人,這件事必定是要坐實了的,牧白剛簽約不久,不完全算得上是東盛的人,他若是跟著一起倒地,這件事查起來,難免摻雜些其他的因素,不但會扯上丁奧等人,還有可能將恆甄一併牽扯進來,無論是哪方面,他都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必須忍!
長久未發作過的紫羅蘭果然還在體內,即使做了心裡準備,牧白忍的仍不容易,最近的生活實在太過安逸,讓他幾乎忘記了這種瀰漫全身的灼燒與疼痛,閉眼靠牆,並且藉助了丁奧的力量,才讓他不至於同那些人一樣狼狽跌倒,他們站的位置離門口並不遠,但是,他卻一步也挪動不了,周圍的視線開始漸漸模糊,不妙,要暈倒了!
突然,身子一輕,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懷抱,甚至是熟悉的聲音自頭上傳來,是那個人。
“沒用!”肖傑第二次對著丁奧說,毫不掩飾的不屑跟鄙視。
“你!”丁奧生氣向前,肖傑停步轉身。
“後面的事不用我教你了吧!做好你該做的,別跟來!”
後面的事?丁奧停住腳步,難道這個人知道?甚至今天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跟這個人有關麼?
他該做的事?丁奧咬牙,並沒有走出會場,反而向著會場中間梁小燕的方向而去,從梁小燕簽到東盛開始,他們便一點點蒐集了不少東盛和李景威的負面新聞,說私心也好,說報仇也罷,藉著這次的契機,以他們掌握的證據,足夠讓一大堆人頭疼不已了!
對丁奧來說,昌藝以新聞為主打,這是一次絕妙的獨家;而對梁小燕來說,這是一次曝光成名的大好機會。另外,也算是替牧白出了口氣,有利無弊,何樂而不為呢?
事實上,人說白了,都只是自私而已,何必找那麼多借口!
肖傑將牧白抱上車,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半昏迷狀態的人,一直在囈語般說著不要,然後一路上都顯得很緊張,直到到達了目的地,肖傑抱他下來的時候哦,才發現他面色蒼白,並且渾身遍佈著冷汗,肖傑有些奇怪,但現在卻沒有時間追究這個。
疏忽也好,有意也罷,肖傑並沒將製冷帶在身邊,現在回去打,時間也不夠了,因此肖傑帶牧白來的地方,是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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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淪卻無意識的一夜,牧白早起時,仍是對昨晚發生的事沒有印象,肖傑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過來,扔了套衣服過去。
“樓下有車,不用回東盛,你可以自行安排。”
牧白起身,被子滑落,卻沒了第一次的窘態,一隻手搭在腿上,抬頭,挑眉看向肖傑“目的達成了?”
見到這樣的牧白,肖傑不由得彎起嘴角“算是。”
“那我究竟是自由了,還是不自由呢?”
“你來選”肖傑扔了毛巾,不甚在意。
牧白哂笑“好!現在你可以走了,順便跟你樓下的兄弟說一聲,我有手有腳,自己會走,就不麻煩他們了。”
這是讓他帶話,還是說給他聽?奇怪的是,肖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只覺好笑,拿了外衣套在身上,臨出門前,說了句“給你叫的車,不是我的人,坐不坐,隨你。”
還真走了?牧白看了看關緊的門,過了三十秒,確定了那人不會再回來,撇了下嘴,微覺鬱悶,也起身開始打理自己。
下樓時,門外停著的,果然只是普通的車,牧白看了看四周,這地方偏遠荒涼,確實不好再叫一輛,這種情況,叫丁奧來,必定免不了一堆解釋,東盛的人,現在大概也沒有閒工夫理睬自己,嘆了口氣,牧白不太情願的上了車。
目的地自然是——家。
從一開始的害怕,到漸漸習慣,再到現在,微覺疲憊,去主宅的一路上,他甚至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單純的欣賞著沿路的風光,緩緩的,牧白將手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看著玻璃中倒映的自己的影子,就這樣靜靜的看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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