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弗朗西絲之所以要殺人,究竟是為了實現她的理想呢,還是僅僅因為她丈夫有外遇要拋棄她而一怒之下的衝動行為?”
* * *
1 雅利安國,是一個支援暴力和反政府主義激進派的新納粹組織,宣揚白人至上,妄圖建立一片只有白人的領土。
2 拉里。金,美國紐約布魯克林區人,著名主持人,有“世界最富盛名的王牌主持人”之稱,是第一個在世界範圍內享有盛譽的脫口秀節目主持人3 美國聯邦參議員每個州只有兩個名額。
4 雷妮·瑞芬舒丹(1902…2003),生於柏林,電影演員,電影史上最出色的導演,其影片《意志的勝利》和《奧林匹亞》成為世界紀錄片的經典;希特勒邀請她拍攝了幾部重要的納粹政策紀錄片,因和希特勒的關係一生遭受非議和責難。
第54章
第二天我去營地接蕾切爾。只過了四周,她長高了,也曬黑了,看上去很健康。回家的路上,我把這一段經歷中估計她能接受的都給她講了。那天晚上,我們出去慶祝她平安返家,第二天睡了個大懶覺。
我正在花圃裡拔著雜草,一輛破舊的普利茅斯停到了路邊。蕾切爾本來在房間裡聽音樂,此時卻扯下耳機衝出門來。
“爸爸!”蕾切爾歡叫著,雙手抱住她父親。
“寶貝兒。”他不住地擁抱她,親吻她。一如往常,他身穿熨燙齊整的卡其褲和藍色襯衣,帥氣逼人。我理了理皺巴巴的短褲,等著條件反射式的不快情緒襲來——但並沒有。
“嗨,艾利。”他好不容易從蕾切爾手臂中脫身出來。
“嗨,巴里。好久不見啊。”
他沒有說話。
我抓了抓臉。就這樣任我調侃,不像他的作派。
“我過來看看蕾切爾,還有——”他頓了一下。“來感謝你。”
“謝我?謝什麼?”
“你做的事。”
我皺眉。
“那筆貸款。”
“什麼貸款?”
“你那位銀行家,大衛·林登,為我安排了一筆貸款,還款條件還可以。”
心裡一顫。“他做了什麼?”
“艾利,別這樣。我知道是你的意思。他都告訴我了。”
“大衛·林登替你申請了貸款,讓你補回股市虧損?”
“他在費城辦的手續,把檔案拿到這邊的。”
“他人在這兒?在芝加哥?”
“我們剛在麗嘉酒店簽了合同。”
我和蕾切爾互看了一眼。“巴里,你會照看蕾切爾的,對吧?”
“呃,我沒想到——”
我跑上樓,換掉園丁服。“記著讓她打掃自己的房間。”
我開車疾馳在公路上,每一條神經都隨著引擎的嗡鳴而顫動。我把車停在離酒店半個街區的地方;衝進酒店電梯。電梯上升,我焦慮地點著腳。該死,怎麼這麼慢?到了酒店前廳,我衝向電話機。
響了第二聲,他接聽了。
“你在哪?”我有點氣喘。
“1612。”
上到16樓費了好長的時間!我終於跨出了電梯!
走廊盡頭的一扇門開啟了,大衛站在門口;室內的燈光從他身後溢位,構成了一幅畫的邊框。
我跑起來。
離他一步之遙時,我站定,攤開雙手。“為什麼這樣做?”
“為了感謝你。”
“謝我?我才應該謝你。你救了我的命。”
他聳聳肩。“那我們扯平了。我找了一輩子的東西,你幫我找到了。”
我的手垂下來。“意思是你接受了?保羅·艾弗森的事?”
“保羅·艾弗森為人正派、品行端正,竭力堅持正義。”他笑了。“庫爾特·魏斯也一樣,他們都是我的父親。”他拉起我的手,看到上面的疤痕,皺起了眉。“他們所愛的那個女人,我的母親,和他們一樣堅持自己的原則。他們三個都堅信某種超越自身的東西,並且付諸行動。”他撫摸著我手背上的細痕。“能繼承這樣的遺產,我無比榮幸,又深感卑微。”
他的臉靠近來,我禁不住眨著眼睛。
他抬起我的下巴。“你將我的過去給了我,艾利;現在,如果你願意,我想給你我的未來。”
他拉我進去,關上了門。
尾聲
黑海港口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