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抓我來,恐怕就是因為他以為我是閻羅的老婆,是什麼很重要的人質。如果他發現我其實不過就一個普通人,恐怕立刻就會把我殺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我一個女子,自然是等到機會。虐肆虐殘!
更何況月蓉夫人與我一體,若是被這個男人知道了。萬一他想“研究研究”我這一身雙魂的體質,我恐怕就有大罪要受了。
“你不是請我來做客的麼,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我強自鎮定,也扯了點兒冷笑出來,就是我腿肚子有點兒轉筋。原本我最大的倚靠就是我身體裡那股暖意。會燒傷鬼怪,然而我的王牌到了這年輕男人身上,卻失靈了,我只能選擇跟他打嘴仗,希望他能打消了剛才的念頭。
“怎麼,想通了?”年輕男人鬆開了我的手,雙手背在身後,下巴抬高了些許,完全一副鼻孔看人傲氣無雙的姿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只要他別把我怎麼怎麼地,我大不了先裝裝孫子,反正也不會掉塊肉。只是不知道,他明明知道對手是閻羅,居然還一點兒都不害怕。他這份自信,到底從哪兒來?
“既來之則安之。”我乾脆在桌子邊上坐下了,“你讓我小住幾日,當然是沒問題的,連住處和換洗的衣服都給我準備好了,如此盛情,我怎麼好推辭。”莊每役劃。
“那請閻後安心住下,晚上在下會準備接風宴,也請閻後到時賞臉。”年輕男人微微一笑。身體緩緩消散在了石室之中。
“呼”,我長長舒了口氣,他終於走了。
這一放鬆,只覺得渾身疲憊不堪,倦意如同潮水一般席捲而來,尤其是一天就吃了一塊巧克力,我餓的是前心貼後背。這石室裡沒吃沒喝的,就算有我也不敢吃,瞥了一眼那張石床,那個男人說今晚還要給我準備接風宴,我得先養養精神。
身上的衣服還溼乎乎的,這石室裡的溫度也比較涼,直接這麼睡下去,我怕自己萬一得病,那更沒精神和陰煞鬼門的人周旋了,我乾脆從衣櫃裡拿了條睡裙出來換上,這些衣服都是新的,吊牌標籤都還在,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以為自己深入敵穴,應該會睡的特別不踏實,誰知道我心怎麼能這麼寬,腦袋剛挨著枕頭就睡著了,夢裡迷迷糊糊的好像還聽到月蓉夫人跟我說話,但是她聲音太小,我怎麼都聽不清,她著急我也著急,這一急,就醒了。
使勁眨了眨眼睛,我依然躺在石床上,我有些失望,多希望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我已經從血海中掙扎了出來,連卿航玲瓏他們都在身邊,那該多好啊。
可現在不是怨天尤人的時候,我趕緊從床上起來,搓了搓臉,我之前的衣服都攤在桌上晾著,不過還沒幹,我只能繼續從衣櫃裡找能穿的。
不知道那陰煞鬼門的人是不是故意的,我翻來找去,衣櫃裡一水兒的裙子,長的短的紅的白的都有,就是沒褲子,穿裙子多不方便,萬一要逃命,跑都跑不快。
短裙子都是包臀的,而且這也太短了,一彎腰屁股非得露出來不可,長裙子又長的跟禮服似的,全部拖在腳面上,這我走路都得把自己絆倒。我乾脆咬了咬牙,將一條長裙子的裙襬撕了一大截,裙子的長度剛好過膝,雖然邊緣被我扯的參差不齊線頭亂飛,不過都這境地了,哪兒還顧得上這些。
我剛換好衣服,那年輕男人就來了,我忍不住心裡一突,該不會我換衣服的時候,他就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呢吧,那我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看來時間剛好。”年輕男人似乎看穿了我在想什麼,“若是在下能早來一小會兒,就能一飽眼福了。”
這個陰陽人爛屁股,詛咒你不得好死!
我心裡恨得咬牙切齒,臉上還得裝冷豔高貴,實在是太難為我了,如果玲瓏在這,肯定比我做的好一百倍。
“我還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總不能哎,喂的叫你吧,多失禮。”我直直盯著他的臉。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先生。”年輕男人脫口而出。
李先生,你當我傻啊,雖然陰煞鬼門在李家村,誰信你是村子裡的人,誰是腦門被驢踢了。
“李先生。”不過我還是微微朝他點了點頭,心裡暗自稱呼他小李子。
“接風宴已經準備好了,閻後請。”小李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順著他的手看向石牆,之前那堵石門又回來了,此時已經大開,我隨時可以出去。
我有種恨不得立刻逃跑的衝動,但是想著這個男人神出鬼沒,我肯定跑不過他,硬生生的將這念頭壓了下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