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道:“這事先不要告訴別人,我送她去醫院。”
意識中的我依舊和那一群蜈蚣對望著。
景澤說是要送我去醫院,最終卻好像到了他的公寓。我被放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耳邊聽見他對我說:“我知道你能聽見我的話。你的身上沒有鬼魂,我必須弄清楚是什麼東西在作祟。待會兒我會揭下你身上的符紙,你用筆寫下來,你到底看見了什麼?”
說完他將一隻筆塞進了我的手裡。
我心裡害怕,怕揭下符紙後那些蜈蚣又會向我襲來。可明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就在剎那間,額頭上的符紙被景澤揭了下來。我看見那些蜈蚣跟瘋了似得朝我爬來,趕緊用筆顫抖著在紙上寫上了“好多蜈蚣”四個字。
電光火石之間,景澤又給我貼上了符紙。我喘了口粗氣,慶幸這傢伙動作夠快。
蜈蚣又逐漸退了回去,堆積在一起隨時準備再次進攻。
景澤沉默了半晌,我擔心是我閉著眼睛沒能寫清楚字跡。良久,他才沉聲道:“蜈蚣是東南亞蠱蟲。”說完又問我,“你再仔細想想,究竟是什麼時候被人下的蠱?”
我聞言也是一驚,我平生連什麼是蠱都不知道,居然就遇上了東南亞的蠱蟲?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況且現在我的精神高度緊繃,腦子裡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景澤在一旁誘導我:“你放心,這道符紙看來可以震懾住它們。你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遇見過什麼奇怪的事?”
我在他低沉的嗓音中逐漸平靜下來,開始一點點回憶之前的事。
出院之後,我就回到了學校準備期末考試,期間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怪事。後來考試結束,我拿了成績單回寢室,然後……
有了!
我想起那日寢室被盜賊光顧之後,我在門外受到挾持。那人並沒有傷害我,也沒有要我錢包裡的錢。他只是用剪刀剪掉了我的頭髮!難不成他當時拿走了我的碎髮,用這個對我下了蠱?!
我想要告訴景澤這一情況,但是額頭上貼著符紙動彈不得,只好等他待會兒替我揭開時再寫字。
我正想著,冷不丁就看見對面的蜈蚣紛紛朝著兩邊驚恐地散開了。於它們身後赫然出現了一個並不算大的山洞。我愣愣地盯著那個山洞,發現裡面隱隱約約有綠光透了出來。
綠光越來越明亮,山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往外走。
下一秒,我在看見那個東西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一隻人形大小的蜈蚣蜷縮著身體從裡面正往外擠。無數條健壯的觸鬚擊得一旁的巖壁飛石四起。它的身體彷彿有十來節,每一節上都長著一個圓形的小球。
而那些綠光就是從小球裡透出來的。
終於,大蜈蚣擠出了山洞,張開了大嘴發出一聲“滋滋”的悶吼聲。一股臭味從它的嘴裡發了出來,那味道就像是放餿了一個月的飯菜,別提有多噁心了。
我見它已經發現了我,趕緊往身後退了退,但願它也能跟那些小蜈蚣一樣顧忌我身上的符紙。
可事實證明我想得過於完美。我的後退反倒激怒了它,它倏地一甩尾巴,而後數只大觸角飛快地向我爬來。
我逃跑的速度根本沒辦法趕上它。不一會兒,它就爬到了我身前,張開了嘴巴朝我咬來。
我沒有退路,眼睜睜看著那噁心的口腔黏液一點點滴在我的臉上。
就在它的嘴快要咬到我腦袋的時候,大蜈蚣顫抖著停頓了數秒,我趁機一個打滾避開了它。這才看見它的身體被纏上了數條紅色的細絲線。
這些絲線將它禁錮在了原地。我順著絲線的另一端找去,目光望見景澤時欣喜道:“景老師,你是怎麼來的?”
“先別管這些,出去再說。”他拉住絲線的手似乎也有些費力。
我見狀點點頭跑到他的身邊,心急火燎道:“怎麼出去?”
景澤一揮手將線頭在大蜈蚣身上打了個結,拽著我一邊朝著山洞裡跑,一邊低聲道:“不知道,只有找找這裡面有沒有出口了。”
我聞言心裡“咯噔”一聲,敢情也有讓你景先生為難的事?
在奔跑的途中,我大致告訴了景澤那天被人剪掉頭髮的事,又問他這會不會和下蠱有關係。景澤也贊同了我的觀點,幽幽道:“下蠱之人是精通邪術的高手,我見你額頭的符紙自己掉了下來,就知道一定遇上了危險,所以用離魂術穿進來看看。”
我想來想去,實在想不通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