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公路本就崎嶇,加上深夜視線受阻,莫小雪上車時特意囑咐景澤開慢一些。可沒想到這傢伙把話當耳邊風,一輛SUV硬是被他開成了F1方程式賽車。我只看見車頭一左一右的飄忽,瞥見儀表盤上的車速都快逼近120碼了。
我顛簸得咳嗽了兩聲。
莫小雪嚇得拉住車內的把手,急道:“景老師你開慢些,葉罄背上還有傷呢!”
這不說還好,說完景澤似乎故意想要弄死我,又一轟油門來了個彎道漂移。
我痛得牙癢癢,心裡罵道:你他媽想要秀車技也犯不著選這個時候吧!
隨著一個急剎車,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我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山底的一處計程車乘車點。景澤從後視鏡看了莫小雪一眼,然後淡淡開口道:“你下去打車回學校,我送她去醫院。”
“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我一聽忙推辭道。
“小罄你背上都開始滲血了,必須去醫院!”莫小雪接過我的話,又對景澤說:“景老師,還是讓我送小罄一起去醫院吧,我也好順便照顧她。”
我點點頭,每次與景澤獨處總讓我有些不自在,要是莫小雪在身邊就好了。
“回學校去,我會照顧她。”景澤面無表情,只是語氣增添了一分嚴厲。
莫小雪聞言看了我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居然會意地點點頭,嘿嘿一笑道:“反正景老師也不是第一次照顧你了,有他送你去醫院我放心。那我走了,回見。”
莫小雪說完一開車門,下去攔了一輛計程車就走了。
車內沒有開燈,一時間就只剩下我和景澤兩人獨處。
我有些渾身不自在,將頭靠在座椅上,閉起眼睛佯裝睡覺。景澤似乎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會兒,這才重新發動轎車。
十分鐘後,車子駛到了較近的市三院。
雖是深夜,市三院裡的醫護工作者卻依舊忙碌。
我由景澤攙扶著去掛了號,醫生在檢查了我的傷勢後溫柔道:“怎麼會被抓成這樣?你這傷口已經發炎了,得掛一瓶消炎點滴。不過現在沒有空病床,只能在過道里休息。”
醫生診斷後替我背上的傷口換了藥,又讓護士小姐將我帶去了一處長椅休息。我手上打著點滴,看著那緩慢流動的液體,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輸完這一瓶。
景澤坐在我的旁邊,身板挺得直直的,倒也看不出絲毫的睏意。
我想起今夜的事,疑惑重重地問他:“景老師,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南山公墓的?”
同時我心裡琢磨這人也太神奇了,簡直就是無所不知。如果待會兒他回答我是他掐指算出來的,我非得讓他給我算出下一期的彩票號碼不可!
沒想到他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沉聲道:“葉罄,你不知道手機可以定位嗎?”
“你是說,你在我手機上開啟了定位功能?”我大驚失色,早就聽說定位之後位置能傳輸到指定聯絡人那兒。景澤把手機給我之後,我並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只是……
“你為什麼要定位我?!”我得知真相後有些惱怒,自從認識景澤之後,他的行為舉止簡直是太讓我摸不著頭緒了。
“方北宸託我照顧你。”他回道,依舊是不動神色。
我打斷他的話:“得了,你送我手機的時候還不認識方北宸呢!”
我一激動,嗓門自然就提高了不少,驚得周圍的一個護士朝我皺了皺眉頭,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我強壓制住內心的不滿,怒目望向景澤,壓低了聲音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就這樣怒氣十足地盯著他,良久,他居然破天荒地彎起了唇角。
“你既然那麼好奇,我就告訴你。”景澤幽幽道,“我想要你身上的靈玉,只是我暫時不能殺了你。”
我渾身一個激靈,感覺身上的白毛汗都快冒了出來。
四周過往的護士腳步聲匆匆,景澤的一雙眼睛冷得沒有溫度,彎起唇角問我:“怎麼?知道我的目的後害怕了?”
我就算害怕也不能認慫啊。
他不是說暫時不能殺了我嗎?那我現在有什麼好擔心的!
只是我聽過方北宸的解釋後,腦袋裡得知的靈玉不過是個吸陰的法器。我現在雖然成了靈玉的主人,可是卻要想方設法的捉鬼魂來餵飽它,一個不留神還會喪了性命。我實在不明白景澤想要靈玉,究竟拿來做什麼?
我定了定心神,強顏歡笑道:“你如果想殺我,當初在地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