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傢伙一直以來對我的好,我的心就掀起層層漣漪。我將頭抵在他寬闊的胸膛處,索性也伸手去抱了抱他。他一襲藍衫穿得空蕩蕩的,身形消瘦得令我心驚。
我的身體一怔,那一次受傷難道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方北宸或是感受到我的詫異,輕聲耳語道:“夫人不用擔心,我沒事。”
我並不習慣這樣矯情的關懷,於是輕輕放開他,口是心非道:“誰在擔心你啊?我才沒有!”
這一回身才看見景澤還杵在那裡,我臉一紅,景澤冷漠地掃了我一眼,幽幽道:“方將軍不打算請我們喝口茶嗎?”
方北宸微微挑起眉毛,意味深長地直視了景澤半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一把摟住我的腰,笑道:“我與夫人好久不見,自然有些情話要說。還請足下先隨家丁去飲茶等待。”
誰有情話要和他說啊?!
我百口莫辯,景澤已經和老方頭進了內室。方北宸摟著我的手絲毫不肯放下,眉飛色舞地領著我去了另一間房間。
屋內點著淡淡的安神薰香,方北宸關上門曖昧地問我:“夫人,我們要不要在床上敘敘舊?”
我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喃喃道:“別……就坐在這兒也能敘舊。我這次來不能待得太久,我還有好多事想問你了。”
“那也不急於一時。”方北宸的聲音充滿磁性,他俯身突然湊到我耳邊哈氣。我的耳垂被他輕輕含住,身體在下一秒就軟了下去。耳邊聽見他調戲道,“多日不見,夫人又敏感了。”
“你……”
我心裡跟小鹿亂撞一樣,隨即便被他攔腰抱起。方北宸將我擱在床上,溫柔且激烈地親吻著我的嘴。他的手不緊不慢地解著我的衣服釦子,還沒解完突然又從我身上起來,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我看見他病得似乎真的挺嚴重,不過都他媽這樣了,還有心情想男女之事……
我穿好衣服,趕緊去拍了拍他的背,緊張道:“方北宸,你到底是怎麼了?”
之前他被莫家的符所傷,都能快速痊癒,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看來是瞞不過你了。”方北宸嘆了口氣,溫柔地看著我,“告訴你也好,你總歸會知道的。夫人還記得莫家人給你的那塊靈玉嗎?”
我當然記得,這塊靈玉總是跟我寸步不離,哪怕現在都還揣在我的褲兜裡。
我掏出靈玉攤在手上,方北宸又咳嗽了兩聲,點點頭:“對,這塊靈玉其實是件法器。它沾了你的血,就認你做了主人,直至你死去。只是這靈玉認了主,便要定期用陰氣作為供奉,否則便會吸食掉主人身上的陰氣。一個人必須陰陽平衡,人沒了陰氣就會覺得忽冷忽熱,感到睏倦無比,只要昏睡過去就會立即死亡。”
所以他才會叫老方頭給我送來附有陰氣的符紙!
我想到那天莫姥姥將我的血滴在靈玉上之後,我也是感覺忽冷忽熱的想要睡覺。後來是方北宸貼上了我的嘴,還給我……
“所以你那天給我灌輸的是你體內的陰氣?”我大驚失色,那天方北宸給我灌輸了陰氣之後,我的確清醒了過來。只是後來我推開他的時候,他明顯虛弱得很。我說出了心中的猜疑,“方北宸,你是為了救我,所以才會傷得這樣嚴重?”
方北宸拉過我的手,輕聲道:“夫人不要自責,也不完全是這樣。莫家的符紙的確法力高深,若不是之前被符紙所傷,灌輸給你些許陰氣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是啊,方北宸被符紙所傷,說起來也是拜我所賜,如今傷勢加重到如此程度,更與我脫不了干係。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明知道會讓自己受傷,還是要救我?
“葉罄,你是我夫人。我承諾過,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方北宸對我笑了笑,“答應我,我養傷的這段時間照顧好自己。”
我聞言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我這三年來自認活得並不那麼幸福,自媽媽去世之後,方北宸是第一個豁出命對我好的人。當下,我的心中除了感激,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發酵。
這種莫名的情愫湧上大腦。我一衝動,摟住方北宸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吻上了他的唇。他的身子先是一僵,不過很快手就透過衣服撫上了我的後背,熱情地回應著我的吻。
一番翻雲覆雨之後,腎上腺素減退。我的腦子清醒過來,第一反應是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我他媽的剛才都做了什麼?!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