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雅拉著我到沙發上坐下,我面對她過分的熱情還有些不自在,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閒扯。
李小雅告訴我中年男人叫寶爺,是徐藝寒的父親。她是寶爺的乾女兒,每年都會來徐家小住三、四次。
我見她好像很喜歡徐億寒,於是好奇道:“那這麼說,你還是徐先生的乾妹妹?”
“對啊,我和他青梅竹馬。”李小雅開心道。
“李小雅,話不能亂說,誰和你青梅竹馬啊?!”徐億寒本來在玩手機,聞言大聲否認道。
李小雅“切”了一聲,也有些不滿,不過語氣還是輕輕鬆鬆的:“徐億寒,別仗著我喜歡你就得意啊!從前咱倆明明好好的,你這兩年變化也太大了。”
李小雅倒也是個直爽的女孩子,只是可惜她不明白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的道理。
“懶得理你!”徐億寒一臉嫌棄。
我見這對冤家又快吵起來了,正想著該怎麼勸勸才好。樓梯上傳來一個威嚴聲音:“億寒,不許欺負小雅。”
景澤隨即也從門裡走了出來,和我目光相撞時朝我點了下頭。
我心領神會,知道他一定是打聽到阿贊德的下落了。
據景澤打聽到的訊息,阿贊德是久居在泰國清邁的一位黑衣阿贊。此人嗜錢如命,價錢只要給得足,讓他下蠱或是下降頭都來者不拒。
想必當時羅綺夢派人剪掉我的頭髮之後,就是連夜讓人送到清邁去找他下的蠱。
曼谷與清邁不算近,坐車要花上小半天的時間。寶爺本意是留我們住一晚,明日一早派車送我們前去。可是景澤執意要立馬出發,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當即命令徐億寒親自送我們去。
徐億寒聞言皺了皺眉頭,不滿道:“您這麼多助理,隨便派一個不就行了嗎?幹嘛要讓我去?”
寶爺不容置疑道:“景先生是我的貴客,那位阿贊德只會泰語,讓你陪同著去也能當個翻譯。”
李小雅聽說之後也很興奮,拽著寶爺的袖子撒嬌道:“乾爹,我也要和徐哥哥一起去!”
寶爺似乎很寵愛李小雅,拿她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十分鐘後,我們四個人上了一輛奧迪A8。經過近八個小時的車程後,終於抵達了清邁阿贊德的住所。
徐億寒用泰語說了些什麼,一個長相粗獷的門徒就將我們迎了進去。
這是一間五六十平米的房間,當中點著無數的蠟燭,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煙味。
李小雅指了指中央盤膝坐著的精瘦男人,低聲道:“喏,那就是阿贊德。”
門徒湊到阿贊德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他這才慢吞吞地朝我們走來。
徐億寒充當翻譯,替我們轉述來的目的。阿贊德聽完點了點頭,徐億寒笑了笑,從隨身包裡拿出一沓千元的泰銖遞給門徒,轉過頭用中文對我說:“阿贊同意替你解蠱,不過他說需要五天的時間才能徹底解除。這五天我們只能留在清邁暫住了。”
我點點頭,眼睛瞥著那疊鈔票,也不知道到底折算成人民幣是多少錢。心裡想著替我解蠱,這錢怎麼也不該讓一個陌生人出。可是偏偏手頭拮据,連問是多少錢的底氣都沒有。
正想著,門徒已經遞過來一杯清水讓我服下,囑咐五天後再來這裡一次。
我一口氣喝掉那杯水,眾人正準備離開。臨到樓下的時候,李小雅突然聲稱肚子痛,要返回借個廁所。
我們三個人與司機只好在車裡等待。
李小雅去廁所的時間也是夠長,半個小時後才心神不定地從樓上下來。我看見她一張臉慘白,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他坐在我身邊,目光直勾勾地望著副駕駛上徐億寒的後腦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全然沒有聽見我的話。
不一會兒,車子開到了當地的一家酒店。
李小雅好像真的身體不太舒服,連吃晚飯的時候也沒有出來。
飯後我藉口散步,把景澤拉住一起,問他:“景老師,你和那個寶爺是怎麼認識的?”
我還記得寶爺見到景澤時激動無比的模樣。
景澤面無表情,幽幽道:“我幫過他的忙。”
我有些詫異,脫口而出道:“什麼時候的事?”
他有些不耐煩,只道:“不記得了。”
我討了個沒趣,當下又想起之前在抽屜裡發現的那張照片。我對景澤的好奇已經超出了自己可控制的範圍,我想著回去之後或許可以從那張照片下手,仔細查一查這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