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我心裡咯噔一聲,如果不能透過這裡下到最底層,那麼又該怎麼辦才好?餘光瞥見在右手邊有一道金黃色的結印,就和之前我們在女媧墓中見到的類似。
我問方北宸那是什麼,方北宸告訴我萬丈塔樓一共有五層,每一層都由這樣的結印相互傳送。只是每層樓的結印只能通往下一層。無法像通道口一樣直通底層。
我聽過之後想了想,對他說:“雖然一層層樓的下去會麻煩一些,不過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而且我們之前也只是猜測巫姍會在最底層,指不準關押她的人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將她關在了中間的幾層也極有可能。”
“夫人說得在理,那我們即刻就下去吧。”
方北宸說著就率先往前方走去,我緊跟其後也進入了結界。
四周的環境倏地一變,眼前應該是萬丈塔牢的第一層了。
我發現這第一層中並沒有任何的牢房,一眼望去地上全是亂石和廢棄的紙箱。我們在掃視了一圈確定沒有繼續搜查的必要後,便想要尋找到這一層的結印。
可是找了半天也一無所獲,我不禁詫異道:“這一層為什麼沒有結印?”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見從天花板上掉下來了一塊閃閃發光的巨石。可是仰頭看去天花板並沒有破洞,難不成這塊巨石是憑空出現的?
正詫異的時候,方北宸一把將我護在了身後。緊接著,我就看見那“巨石”竟然在微微顫動。彷彿下一秒就會活過來!片刻之後,“巨石”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才驚訝地發現那居然是一隻刺蝟!
而我方才之所以會把它誤認為是“巨石”,是因為它的全身都密密麻麻地插著灰白色的刀刃。那些刀口直插入它的面板裡,刀與刀之間幾乎沒有縫隙,看起來活像是一塊灰白色的大石頭!
刺蝟顫抖地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腦袋,那一雙冒著精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方北宸先發制人,倏地飛過去一張符紙。剛好貼在了刺蝟的身上。下一秒,符紙帶動起幾片刀刃,胡亂飛舞在半空之中。
隨著刀刃拔出體內的瞬間,刺蝟齜牙咧嘴地怪叫了幾聲,一低頭蜷縮成一團就向著我們撲來。
方北宸飛身上前迎擊,他一揮手便用法術襲擊了刺蝟的外殼。法術與無數片刀刃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看見刺蝟也騰地飛到了半空之中。
它圓滾滾的身體在半空中滾了兩圈,身上抖動的頻率更大了一些,那些刀刃霎時間全都開始鬆動了。
方北宸或是預感到了什麼,閃身回到我的旁邊。他用法術支撐起一個屏障隔離在我們的身前,低聲對我說了一句:“夫人,和我一起集中注意力。”
我當即明白了過來,將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也用法力和他一起維持著屏障。
果不其然,刺蝟又滾了幾圈之後。背上的刀刃已經全部脫離了身體。那些刀刃如同利箭般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半空中。刺蝟一下子落在了地面上,身上千瘡百孔的傷口令我頭皮一麻。
與此同時,它突然低喝了一聲,那些刀刃就倏地朝著我們飛了過來。
我眼睜睜地看著第一批刀刃撞落在了屏障之外,緊接著後方第二批的刀刃又前赴後繼地飛了過來。這一次屏障後面的我們明顯感受到了震動,方北宸的腳步往後退了退,集中精神又向屏障新注入了些許法力。
隨著最後一批刀刃攻擊的結束,我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我正準備收回法術。就聽見方北宸叫我:“夫人,別動!”
我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立馬感覺後背上的白毛汗都快冒出來了。
只見地上傷痕累累的刺蝟呻吟了兩聲。不停地抖動著身體。它的傷口處隱約可見一絲寒光,幾秒鐘不到的功夫,就有一批新的刀刃從傷口處長了出來。
我生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說這些刀刃竟然是從刺蝟的身體里長出來的,這也太讓人噁心了!
方北宸在一旁幽幽講道:“原來這個刺蝟就是第一層的牢獄!”
我聽得毛骨悚然,眼瞧著那些刀刃還繼續生長,耳邊又聽見方北宸飛快地向我解釋道:“夫人一定聽說過,冥府地獄的刑罰中有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鍋三項。犯過錯的鬼魂只有熬過了這些刑罰,才能獲得重新轉世投胎的機會。這些如果我猜得沒錯,眼前這個刺蝟的體內,就裝著刀山牢獄。犯過錯的鬼魂如果無法翻過刀山,下場往往慘不忍睹。他們雖不至於魂飛魄散。卻不得不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