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想了想對我們說:“晚上繼續趕路吧,這樣應該天亮就能到了。”
我搖搖頭,當即否定了這一提議:“布萊克你是貓有夜視眼,但是我們卻不行。夜晚在雪山上趕路,和讓瞎子去跳懸崖沒區別。還是不要冒這個險了。我看現在天色還不算太晚。我們還能繼續再趕一段路。天黑後找一處適合露營的地點,睡一晚後爭取明天下午登上山頂。”
景澤也贊同我的想法,我們休息了片刻後就繼續趕路。
傍晚七點的時候。一輪紅日隱退。
經過多方的勘察,最後我們找到了一處積雪較少的平地。布萊克和景澤合作支起了雙人的保溫帳篷。
簡單吃了一些餅乾白水後,我看了眼手錶。距離天亮還有差不多9個小時的時間。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決定輪流守夜。第一個時段相對安全,就由我這個女生來看守。
保溫帳篷不算太大,勉強能睡兩個人。
布萊克這隻懶貓進去後不久就打起了呼嚕。
我坐在外面的地墊上,裹緊了身上的衣服。隨著夜色的加深,雪山上的溫度也逐漸降低。
好不容易從九點熬到了零點。我已經是困得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我叫醒了布萊克,他負責第二個時段的看守,這個時間段也是最危險的。我鑽進帳篷中,看見景澤的時候還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翻了個身背對著我。
寒意和睏意同時席捲而來,這種極端環境下也沒什麼好彆扭的。
想著我就進入了睡袋中,久違的暖意讓我忍不住一個哆嗦。我也背對著景澤,看著布萊克帳篷外的背影,朦朦朧朧中閉上了眼睛。
睡夢中,我感覺有隻手隔著睡袋抱住了我。
恍恍惚惚中又聽見那個沉悶的嗓音,迷迷糊糊地想起那日我從派出所回來的夜晚,也曾聽過同樣地問話:“葉罄,你究竟是什麼人……”
可我好睏,困得根本無法睜開眼睛去回答他的話。
最後也不知道睡下了有多久,突然就聽見外面響起了一陣嗷嗷的嚎叫聲。我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景澤已經從睡袋中鑽了出來。
而布萊克也是一副如夢初醒般的驚訝聲:“啊?發生了什麼?”
我心裡咯噔一聲,知道一定是這隻懶貓在守夜的過程中又睡著了!我怎麼就忽視了這一點呢?貓這種動物一天能睡上十七、八個小時。想也知道就算變成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現在就算罵他也沒用了。
我鑽出睡袋掀開帳篷,在看見外面的情況時一顆心都涼透了。
昏暗的夜色中,星星點點的綠光閃爍,我知道那是某種動物的眼睛。景澤的手電筒朝著四周一掃,就看見無數匹長著棕白毛髮的狼,正齜著鋒利的牙齒。目光銳利地審視著我們。
那種兇惡的眼神中帶著無需掩飾的貪婪,彷彿對我們這些“食物”垂涎欲滴。
它們不知道悄悄隱藏前行了多久,現在狼群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知道狼都是肉食群居動物。它們七隻一群,一群狼就可以廝殺掉一頭成年雄獅。更別提眼前的這十來只狼了!
我低聲問布萊克:“布萊克,你再怎麼說也得了貓妖的千年道行。現在倒是用法術驅走它們啊!”
他漲紅了一張臉,聲若蚊蠅道:“我之前為了儘快變成人形和小雪在一起,耗費了不少法力。如今要對付七八隻還行。這十幾只恐怕有些難。”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景澤說了一句:“不好,它們要進攻了。”
我屏住呼吸朝著四周一看。就見那群狼中有幾隻強壯點的已經按耐不住了。它們後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擺出一副隨時準備俯衝的架勢。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我又鑽回帳篷裡,將揹包裡的軍刀給摸了出來。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多的狼,心中怕得要死,只是眼下別無退路。
我將刀握在手裡,朝著布萊克喊道:“只能硬拼了,你能用法術抵擋得了多久?”
布萊克當下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和景澤沒有法力,留下只會成為他的後患。布萊克一人暫時抵抗,等我們逃走後也能快速脫身。
他回道:“我儘量,你們先撤退!”
布萊克說完就化作了一隻黑色大貓,衝上前去和群狼搏鬥在了一起。我情急之下拉住景澤的手,帶著他往著後方跑去。夜晚的視線不好,我們又只有一隻手電筒。
跑了沒多久感覺腳下的雪變得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