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村民們相信河中有鬼怪,需得用不足週歲的女嬰供奉才能換取平安。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朝代,女人的地位本就不高,所以如果能用幾個女嬰的生命來換取全村的安穩,大多數的男村民肯定是覺得無所謂的。盛陽村中或許也有對此抗議的女村民,帶著女兒逃離了村子,如今才會變成男多女少的局面。
至於後來褒彤怎麼恢復了法力我不得而知。只是想著她用法術控制盛陽村的男性,又令那頭狼守在村口幾百年,應該就是為了防止更多的女性進入村子,免得生育女兒後遭受荼毒。
我想著就跑到村子裡的大樹下看了看。只見此時的大樹尚小,樹後還有一座被燒焦的宅子,應該就是當時的匡家大宅了。
既然匡宅被燒,那說明褒彤殺掉匡家十三口的事已經發生了。只是如今的褒彤不知道在哪裡?她又是否得到了靈玉?
我焦頭爛額地又回到了那處河溝邊。
正想著,突然一輛馬車朝著我飛馳而來。
我只當現在還是旁觀者的狀態,根本沒多加留意。下一秒,那車伕在我跟前勒馬而停,吼了一句:“看見馬車也不讓,你找死嗎?”
我一愣。這才意識到他居然能看見我!
我下意識地朝著河面望了一眼,只見臉還是我的臉,只是穿著打扮居然變成了古裝。
這次回到古代之後的經歷。和我之前積累的經驗很不一樣。我當下也來不及多去琢磨,一心只想著如何才能回到現實中去。
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褒彤是靈玉的第五任主人,也是夏侯正聲的後一位。
那麼這樣說,在這個時間點裡,方北宸應該還在梨國飼養著動物。如果我能找到這時候的他。說不準能有新的辦法!
這樣想著,我就對車伕說了一句:“請問你這是要去哪兒?我能搭你的車去梨國嗎?”
車伕瞥了我一眼,沒好氣道:“這馬車是我家大人的。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乘坐的!”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車簾就被人掀開,一個渾厚的男音沉穩道:“在下正要回梨國,姑娘如果不在意與男子同乘,就請上車吧。”
我又不是拘泥的古代人,哪來的那麼多規矩。
我聞言就上了馬車。進入之後徑直坐在了那人的對面,才發現此人是個長相俊朗的少年。他大概二十六、七歲的年紀,穿一身墨色的錦袍。他五官的輪廓分明,看上去英氣十足。
我看著他客氣道:“非常感謝,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在下烏元洲。”他微微一笑,“姑娘像是行走江湖之人,不知能否告之芳名?”
我一樂,對他的形容很有興趣,就追問道:“我叫葉罄。你為什麼說我像行走江湖之人?”
烏元洲的笑容不減:“因為一般的閨中女子,是不可能和男子同乘一輛馬車的。她們將名節看得比自身性命更重要。”
我愣了愣,又想起之前盛陽村河溝中的女嬰,唏噓不已道:“或許是這個時代的女孩子都不受重視吧。所以她們才會儘可能的約束自身,力求打造出一個更完美無缺的自己。”
“葉姑娘的想法很新穎。”烏元洲輕聲回道,“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小女孩。”
不知怎的,從第一眼看見烏元洲開始,我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親近感。那種感覺近乎於家人,又像是一個很久不見的大哥,讓我完全放下了戒備心。
我聞言微笑道:“旅途很無聊,如果烏公子願意講講故事來聽,我也願聞其詳。”
他哈哈一笑。擺擺手道:“罷了,我也近十年未曾見過她了。如果有朝一日我還能找到她……”烏元洲說著欲言又止,轉而開始和我閒聊起了其他的事。
好在盛陽村所在的位置就在梨國邊境,七個時辰的奔波之後,我們終於抵達了梨國的都城。
進入城門之後,我與烏元洲道謝告辭。臨別前他爽朗地一笑:“在下也和葉姑娘很投緣,姑娘在京中若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司馬府找我。”
馬車離開之後,我才在心裡嘀咕著司馬是一個什麼樣的官職。
想來想去最終才記起司馬似乎是掌管軍事要務的官員。
梨國的都城繁華熱鬧。我抵達的時間正好是中午。城中的小販叫賣聲不斷,遊人居民穿梭當中,一派其樂融融的畫面。
我到了都城才意識到很要命的一點……我只記得方北宸的宅子長什麼樣。根本不知道具體在哪個街道!
為今之計,也只能先打聽看看了。
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