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看來很享受和男神的約會,發過那張照片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任何的訊息。
這件事雖然在班級群裡引起了沸騰,不過話題持續了沒多久就結束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莫小雪都宅在家中看電影。
直到十月四日這天,我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就透過聽筒傳來:“請問你是小芸的同學嗎?我是她媽媽。”
我當時手中有事開著擴音,莫小雪恰巧也聽見聲音走了過來,急道:“阿姨,是小芸出什麼事了嗎?”
對方哽咽了一下,才說:“我想問問小芸生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她整個人神神叨叨的,醫生也檢查不出毛病,把我和她爸爸都嚇壞了。”
我聞言立馬向她要了個地址,安撫道:“您先別急,我這就過來看看,具體的等到了後再告訴您。”
半個小時之後,我和莫小雪按照周芸媽媽給的地址,找到了一處花園洋房。
一進門,我就感受到屋內壓抑的氛圍。
周芸媽媽手中攥著紙巾,將我們迎到了沙發上坐下。
我問她周芸在哪兒?她低聲告訴我們,周芸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無論誰也進不去。
我看了一眼那緊關著的臥室門,周芸媽媽給我們倒了兩杯水,悲傷地問我們:“兩位同學,小芸生日哪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回來時就有些不對勁,走路的姿勢跟演電影一樣,一歪一扭說不出的奇怪。”
我正準備答話,突然就聽見房門裡傳出一陣咿呀呀唱戲的聲音:“可惜了我一片的真心付與流水,從頭一想還更教人傷情……”
“那是小芸的聲音嗎?她怎麼突然在唱《杜十娘》?”莫小雪詫異道。
一旁久未開口的周芸爸爸嘆了口氣,面色沉重道:“她每天晚上八點就會開始唱戲,一直要持續到九點才會結束。”
說話間,房內的聲音又高亢了許多:“船至在中途他下絕情,可恨我瞎著兩隻眼睛就把他看得那麼重啊,並無有悔意把他從,至如今跟他前去也算是無用……”
就在此時,我隨身包裡的靈玉發出了綠光。我心裡當下就明白了,這間屋子裡有鬼魂!而這個鬼魂,指不準就附身在周芸的身上。
我和莫小雪互相對視了一眼,我從包裡抓起一道符紙,莫小雪則朝我點了點頭。緊接著,他無比嚴肅地對周芸爸爸說:“叔叔,現在我們沒時間向你解釋,小芸在房間裡恐怕會有危險,只有麻煩你去將門撞開了!”
周芸爸爸愣了愣,不過還是選擇相信了我們。他衝過去用身體撞了幾下,臥室的門就砰地一聲開啟了。
我率先一步跑進屋,看見周芸站在窗戶邊上,一隻腳已經懸吊在了窗戶外面。
她翹著蘭花指,帶著哭腔唱道:“可見是他把你的心事看得怎麼那麼透,你既然絕情的話兒說出口,到明日,你我各奔西東。”
周芸唱腔一落,整個人作勢就要跳下樓去。莫小雪猛地朝前一撲,電光火石間抓住了她的小腿。我正準備去貼符紙,可手中的靈玉霎時間就恢復了潔白。
我見狀只好也衝過去扯住周芸的另一條腿。
身後趕來的周芸父母搭了把力,眾人一起將周芸從窗外救了回來。
周芸媽媽半蹲著拍了拍周芸的臉,哭道:“小芸,你醒醒啊!你別嚇媽媽!”
我剛喘了一口氣粗氣,就聽見周芸媽媽尖叫了一聲。她臉色慘白地後退了幾步,最後跌坐在了牆角,用手指著周芸不可置通道:“小芸的臉……”
我連忙跑到床邊去檢查,下一秒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芸的左半張臉並沒有什麼變化,然而右半張臉卻密密麻麻長滿了白毛。那些白毛根根分明,彷彿是倒插進了肉裡,就連眼球中都未放過。若是單單隻看她的右半張臉,我甚至會覺得周芸不是一個人,而是某種長著滿臉毛的動物!
莫小雪在一旁扯了扯我的袖子,低聲道:“那作祟的東西現在還在屋子裡嗎?”
我拿起靈玉靠近了周芸,發現靈玉並沒有什麼變化,也小聲回她:“看來已經跑了。”
周芸爸爸在門邊僵著身子站了許久,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小芸她媽……快打120啊!”
周芸媽媽聞言也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客廳。我急忙將她給攔下,告訴她此時就算醫生來了也沒用,說不定小芸現在這個樣子被人發現後,還會鬧得滿城風雨。
周芸媽媽聽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