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符紙發了個什麼指令,兜兜就憑空出現在了身邊。
“主人。”兜兜朝著景澤行了個禮,回過頭很不待見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這個小傢伙對我心有不滿,或許也和上次地獄之火那件事有關。我朝他笑了笑。討好地喚他:“兜兜,好久不見啊。”
兜兜冷哼了一聲,就聽見景澤吩咐他:“你將她血液中的怨氣吸出來。”
我聞言一愣。方才景澤也說“不是什麼難事”,那為什麼他沒有親自解決?反倒是多此一舉地叫來了兜兜。
正想著,兜兜就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白了我一眼後用指甲切開了我小腿的傷口。
我不知道這小鬼是不是故意整我,那切開的動作很暴力,痛得我咬牙連“滋”了好幾聲。
下一秒。傷口中就竄出了一股股黑氣。
景澤在此時輕捏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覺一個激靈,下一秒腿上的疼痛感就消退了。
“咳咳。”景澤輕聲咳嗽了兩聲。
兜兜已經將黑氣徹底吸走。我小腿的面板顏色恢復了正常。
兜兜站直身很不滿地衝景澤說了一句:“主人,我已經完成您的任務了。我現在不想呆在這裡,也不想看見這個女人,我可以走了嗎?”
我尷尬地一怔,我能猜到兜兜不喜歡我,卻沒想到他討厭我到了這種程度。
景澤面無表情地朝他點了下頭,對我淡淡道:“傷口三天不能沾水。”
我點點頭,正準備感謝他,他就已經和兜兜一起消失不見了。
第二天我本來想去上學,可是傷口疼得沒辦法動彈,只好讓莫小雪替我請了幾天的假,窩在家裡安心養傷。
一晃就又過了四天。
週六這天,我的腿傷基本痊癒。冰箱裡空空如也,我拿了些零錢正準備去超市買些食物。
一下樓,我就正面撞上了青頌。
手機響了一聲後停止。看樣子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青頌。
他放下手機,朝我一笑:“葉小姐,正準備聯絡你。沒想到你先下來了。今天是我小舅的壽辰,我特意受他指派前來接你。”
我想起上次吃飯的時候,九爺話中雖說讓我儘量去參加他的生日,沒想到現在卻直接派青頌來樓下堵我。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靠躲肯定是躲不過的。
我答應了下來,就上樓換了一身衣服。一個小時之後隨著青頌去了市郊州山的一處度假山莊。
偌大的度假山莊裡並沒有什麼人,這冷清的氛圍壓根看不出是他的壽辰。
我來到客廳,坐在輪椅上的九爺就笑著招呼我坐。
我笑了笑,管家送上來了一些點心和飲料,九爺讓青頌退了出去。
客廳中就只剩下我和九爺兩個人,我有些不明所以。開口問他:“九爺,今天不是您的生日嗎?”
他嘆了口氣,輕聲回道:“是我的生日。不過也是我三哥的忌日。”
九爺話裡話外都讓我雲裡霧裡,我實在是捉摸不透,乾脆直接問他:“九爺。我之前與您素未謀面,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幫我?”
九爺的雙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道:“既然葉小姐是個直爽的人。我也就不想再兜圈子了。上次青頌和光頭回來,曾提及過一位叫做景澤的小夥子,說他竟會我們青家的黑術。我實在好奇的很,想跟葉小姐打聽一下這位小夥子的來歷?”
原來是想從我這裡套得景澤的資訊。
我聞言反問他:“那您為什麼不直接派人去請景澤,反倒要繞一個大圈子來找我?”
九爺哈哈一笑:“他既然不是一般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怎麼請得動?思來想去,就只能麻煩葉小姐相告了。”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因為我對他也知之甚少。”我輕描淡寫道。
其實我也沒有撒謊,我至今除了能確定景澤是鬼之外。再無別的瞭解。
我說完看了九爺一眼,就見他保持著笑意,好像對我的答案不算失望。
他又沉默了片刻。忽而問我:“今天葉小姐既然來了,不妨多聽老夫嘮叨一下吧。我記得上次見面時說過,要和你講講關於我這雙廢腿的往事。”
我其實對他的往事根本沒有興趣。不過既然人家開口,我也不好駁了面子,就點了點頭。
九爺喝了口茶。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我給驚住了:“二十年前,我和我三哥青楓找到一處古墓,那墓中葬著的正是女蝸娘娘遺留在人間的肉身。”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