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盒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方北宸看了一眼,隨即就將手按在了盒上,嘴裡唸叨了一段咒語。
緊接著,那骨灰盒開始不停地顫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炸出來!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方北宸,見他神情淡若。不一會兒就已經收回了手。
骨灰盒恢復了靜止,我忙問他:“怎麼樣?找到線索了嗎?”
他皺眉沉思了好一陣子,才幽幽回我:“我只感應到一縷很微弱的資訊。似乎有人在C市設壇作法,想要用蘇盼的鬼魂做煉鬼的引子。”
我從前聽說過好幾次“煉鬼”的說法,可是腦子裡還是沒有太多的概念。
方北宸跟我簡單做了解釋,我才明白煉鬼是修道者獲得修為的一種邪門方法。人死之後變成鬼魂,可是普通的鬼魂並沒有太大的鬼力。只有那些死於非命、陽壽未盡、又或者蘇盼這種活過了大限的人,死後的鬼力才足夠強大。修道者捉取了他們的鬼魂後,透過法術可以將他們的鬼力改良,然後提煉出來佔為己有。
我冷不丁又想起了莫姥姥,這個歹毒的老太婆千方百計地想要捉到方北宸,只怕也是覬覦他的鬼力。
方北宸說完就要往外走,說是趁著現在還有一絲資訊,要去追蹤這個設壇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去!”我趕緊跟了上去,小腿處卻傳來一陣疼痛感。
是之前在萬人堂被女鬼咬過後留下的傷口在撕裂!
我的腳步一頓,方北宸轉過頭問我:“葉罄,你怎麼了?”
我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耽誤他的任務,就咬牙笑了笑:“沒事,我突然有些拉肚子。還是你自己去吧,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淡淡“哦”了一聲,一閃身就消失不見了。
我一蹦一跳地回到沙發上,這才捲起褲腿檢視傷勢。
小腿處被女鬼咬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牙印。此時,絲絲血珠從面板裡滲了出來,鑽心的疼痛感席捲而來。
我忍著劇痛。用酒精做了一番消毒,而後用了三張創口貼貼住了傷口。
處理完之後我就躺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之後。不知不覺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大門處響起了一陣“砰砰砰”地拍門聲。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是午夜1點了,究竟是誰這麼晚來找我?
我不動神色,就扶著牆來到了門邊,用貓眼往外一看。原來是樓下的門衛張大爺。
“張大爺,你有什麼事嗎?”我隔著門問他。
“葉小姐,樓下住戶的天花板滲水了,我想檢查一下你家的水管是不是爆裂了。”張大爺回道。
張大爺平時和我很熟,我也沒多想,就開啟了門。
下一秒。我在看見張大爺身後的兩個警察時,當即傻了眼。
那兩個警察動作很快,突然就衝進屋把我的胳膊給扣住了。
腳下的疼痛感再次傳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問他們:“你們抓我幹什麼?”
“今天南山殯儀館發生了破壞骨灰一案,我們懷疑你和這件事有關,請你和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其中一個年輕警官正經道。
我心裡咯噔一聲,之前還在想毀了那麼多的骨灰盒會不會有報應。
只是沒想到報應來得那麼快,就十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就被警察們塞進了警車裡。
此時,我坐在警察局的審問室裡,心裡暗罵了一聲:一年不到的時間。我就進了三次警察局。這一年真是比我二十年來的次數還勤!
對桌坐著的警官我還有些印象,就是處理卉卉那件事的女警官。
她彷彿也記得我,詫異道:“怎麼又是你?這次你別告訴我。你是去殯儀館進行靈媒溝通的?”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就又聽見身後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總算抓著你了!你這個小姑娘怎麼老是和我們殯儀館過不去?上次沒替客戶化完妝跑了就算了,這次還毀了萬人堂!你讓我怎麼去和客戶交待?”
我在看見那個老館長時。簡直無地自容,除了尷尬就只剩下抱歉了。
畢竟這兩件事,都是我對不起他。
我心裡直打鼓。就聽見老館長又說:“要不是我看了大門的監控錄影,發現你來過我們殯儀館,指不準又讓你給溜了!”
我聞言聽出了一絲轉機,就說:“你只看見我進了殯儀館,憑什麼懷疑我搗毀了萬人堂?”
話雖說出了口,不過由於心虛明顯有些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