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地洞,心裡還有些緊張。
我探頭朝裡面看了看,只見當中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究竟會有多深。
可是近來貧嘴的習慣改不掉,心中儘管忐忑,嘴裡還是嚇光頭:“你說這盜洞真的靠譜嗎?會不會爬下去就直接通到冥府呢?”
光頭裝模作樣地一個哆嗦。顫聲唬我道:“我就是……就是冥府的光頭馬面!”
我笑著捶了他一拳,光頭從揹包裡拿出探照燈戴著頭上,第一個下了盜洞:“大妹子跟在我後面。景兄弟在最後,這樣中間的人會比較安全。”
我知道他們兩人都是為了保護我,心中一暖,就跟著光頭也鑽了進去。
這個盜洞很窄,寬度僅能勉強容許兩人並排,進入後也只能匍匐著前行。我鎖定前方光頭電筒的燈光確定方向,不一會兒景澤也鑽了進來,三頂探照燈的光線聚集在一起,四周才明亮了不少。
爬了沒一會兒。我的體力有些跟不上了,喘了口粗氣略作停留。
景澤跟了上來,問我怎麼樣了?
我搖搖頭告訴他沒事,一鼓作氣就繼續往前爬,嘴裡衝著光頭喊道:“這盜洞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
“什麼時候……是是是……盡頭啊?”
喊話聲一落,盜洞裡竟傳來了我的迴音。
頭頂上的巖壁似乎在滲水。有些許水滴落在了我的髮間。
光頭聽見我的話,頭也不回地答道:“不知道,好像還有一段啊!”
我一邊朝前爬,一邊正準備接話,忽然就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為什麼剛才我的喊話聲有迴音,然而光頭的答話聲卻沒有?難不成是我聽錯了?沒道理啊!
我想了想又喊了一句做測試:“好,我知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捂住了嘴巴。
身後的景澤來到我的旁邊,探照燈下的他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看,燈光一瞬間向著頭頂照了過去。
下一秒,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只見洞頂的巖壁上,鑲嵌著一張女人的臉!那張臉就像是立體的壁畫,她慘白的臉龐被固定在了巖壁上,湊到一塊兒的五官卻駭人地凸了出來。
我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這他媽的是什麼鬼東西?!
就在這時,女人微微張開了嘴巴,從嘴裡垂下了一條鮮紅的舌頭,重複了我剛才的話:“好,我知道……”
她每發出一個音節,那條舌頭就會向下延伸一段,口水從她的舌尖滴了下來。
我猛地想起剛才我聽見自己的迴音後,也感覺頭上有水滴掉下來,現在才想明白就是這個女人的口水!
胃裡一陣噁心,我與景澤擠在一塊兒,一時間又不敢說話。只在心裡嘀咕著,景老師你倒是快用法術解決掉她啊!
景澤卻始終不為所動。
俗話說得好,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我想上天讓我遇見光頭,也是同樣的道理。
因為就在我焦頭爛額的同時,餘光瞥見光頭掉轉身子朝我們爬了過來。
他飛快地爬到我們身邊,我衝他擺擺手示意他別說話。可是這傢伙是個急性子,我還沒來得及去捂住他的嘴,他就已經說出了好長的一段話來:“大妹子,景兄弟,你們怎麼不走了?你倆擠在一塊兒幹什麼?我的天,你們該不會是在盜洞裡面談戀愛吧?”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頭頂上方的迴音再度響了起來!
第二百零四章 部分記憶
興許是方才光頭離得比較遠,所以頭頂上的這個鬼東西才沒有反應。如今他就在那女人的臉下說出了這段話,狹窄的盜洞裡頃刻間就響起了一模一樣的男聲!
那聲音重複著光頭的話,我驚訝地發現那張女人臉,竟然在瞬間變成了一張男人的臉。隨著他張嘴的同時,口中帶著唾液的舌頭越伸越長。眼瞧著就要掉在了我們的臉上。
景澤的動作奇快,他一腳將光頭踹開,隨即拉著我往後退了兩步。
鬼東西的舌頭最後掉在了地上,聲音戛然而止。
白色的唾液順著他的舌頭流到地裡,淹沒在了一片黑色之中。
我早前說過此處的盜洞狹窄,僅能勉強容許兩人並排。方才景澤情急之下拉著我後退,我的胳膊擦在了一旁的巖壁上,硬生生地磨掉了一層皮。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當下並沒有告訴景澤這一情況,畢竟此刻那個鬼東西還一動不動地與我們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