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看不出來。”
“什麼問題?”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米酒,漫不經心道。
光頭恢復了正常,突然開口問我們:“之前電話裡也沒說得太清楚,這次要去的墓究竟是什麼來歷?你們先給我說說。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我對此一無所知,就只從青九口中聽他說過是女媧墓。不過二十年前景澤曾與青九同下過墓中,只是可惜如今的他失去了記憶。
景澤聞言答話道:“其他的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據我推測。這個墓裡葬著的人,多半不是普通的人類。”
我心裡一驚,脫口而出道:“靈玉不是隻能由人類駕馭嗎?”
景澤看了我一眼,輕聲回我:“那只是玄虛道長後來施下的封印。你別忘了,我們這次去找的是靈玉的第一任主人。他存在的時間點遠在老道之前。”
我們從前並沒有向光頭透露太多關於靈玉的事,所以此刻他或許聽不太懂。
光頭看了一眼時間尚早。端起酒杯爽聲道:“艾瑪這聽起來有些複雜啊!不過我光頭盜墓經驗也算豐富,一定會盡力幫你們的。”
景澤也淡淡地說了聲謝謝,而後舉起了酒杯。
我一笑。三人碰了下杯子,米酒就一杯一杯地下了肚。
這鄉鎮中自釀的米酒純度很高,我連喝了幾杯後。腦袋就有些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成了雙份,我哈哈大笑道:“哎呀,多了一顆滷蛋呢!”
光頭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樣子也不勝酒力,笑罵著:“再拿我的髮型開玩笑,我真跟你急!”
我嘖嘖道:“就你這滷蛋還能叫髮型?”說完拽著一旁的景澤。含糊不清地問他,“景老師,你看見他的髮型了嗎?哈哈哈哈。”
說話間光頭就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我一愣,緊接著笑得停不下來。
抬眼間看見兩張景澤的臉在我面前晃動著。我搖了搖腦袋,那其中的一張臉略顯消瘦。我透過他星光般的眼眸。似乎瞥見了一片鳥語花香的山谷,望穿了他平靜的心。
而我的這顆心臟雖仍在跳動,可是卻抽搐得厲害。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我好像是在夢中?為什麼我總想下意識地喚他:“青楓哥哥……”
我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米酒的後勁上了腦,我拽著景澤的手,一下子跌進了他的懷中。他的懷抱堅挺且熟悉,我的鼻尖嗅到一股安心的味道,在他的懷中蹭了蹭,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中途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身體一輕,彷彿有人將我給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很溫柔,我第一反應是方北宸,便摟住他的脖子。將頭枕在他的鎖骨上喃喃道:“夫君……”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我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在一間賓館的房間裡。四周不見他人的身影,我打了個電話給景澤。幾分鐘後他就敲門進來。告訴我昨夜我和光頭都喝得有些多了,所以半夜進墓的計劃不得不推遲。
一個小時前光頭已經酒醒了,現在他先去勘測周邊的情況。看看白天實施的可能性大不大。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昨天喝了酒有沒有出醜,就笑嘻嘻地問景澤:“景老師,昨夜我沒有麻煩到你吧?”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反倒是問我:“餓了嗎?”
我摸了摸自己乾癟的肚子,隨即也是一樂:“沒想到米酒還能促進消化,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聽見胃在抗議呢!”
“想吃什麼?”景澤再度問我,今天的他破天荒的態度柔和。
我又驚又喜,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他一怔,不過果真沒有推開我。
我嘿嘿一笑道:“只要景老師請客,吃什麼都行!”
我們下了樓在鎮子上找了一家喝粥的地方,吃完沒多久光頭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看樣子累得氣喘吁吁,大聲垮氣地點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還特意囑咐人家老闆多盛一些肉。
我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他喝過後又喘了一口氣,壓低聲音道:“幸好景兄弟給我的資訊管用,我果真在後山上找到了前人的盜洞。想必透過這個盜洞,我們也能儘快地進入墓室。現在是深冬,很少有人去後山狩獵,所以我們吃完早飯就抓緊時間去吧。”
老闆將一大碗皮蛋瘦肉粥端上了桌。
光頭狼吞虎嚥地喝了幾口,連聲呼喊:“真他媽的燙嘴!”
我想起光頭剛才的話,若有所思地問景澤:“景老師怎麼知道後山有個盜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