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他的模樣猙獰,齜牙咧嘴地衝我們喃喃道:“救我……快打120……”
一股股鮮血正從林田的指縫中流出來,源源不斷地滴在地上之時,竟然變成了一種很奇特的黑色。
景澤上前拉開了他的左手檢視傷勢,下一秒我就被眼前的慘狀嚇得呆住了
林田的左手像是被人用嘴給硬生生地咬斷的,就連胳膊上還殘留著幾處顯眼的牙印。傷口處隱約可見幾根筋露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從他手指的縫隙間淌了出來,一點一滴流到地板上的時候,竟然變成了粘稠的黑色液體。
“是屍毒。”景澤淡淡吐出了兩個字來。
我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往四周掃視了一圈,最後在確定房間裡並沒有鬼魂後,低聲問了一句:“難道是富貴咬的?那又怎麼會有屍毒?”
畢竟富貴還是一個活人啊!
我說完下意識地朝著房間的另一個角落看去,富貴正昏迷在牆角處,身邊還有一根沾著血液的木棒。
“可能是林田為了自救把他給敲暈了。”方北宸在我身邊輕聲解釋道。
他走過去掐住富貴的下巴,果然從嘴中掉出來了半截手指。方北宸將手指撿起來扔給景澤,景澤接到手中皺了皺眉頭,倏地問林田:“你中的屍毒,就算打120也無藥可救。不過我倒是有辦法救你,就看你願不願意把握這個機會了。”
林田此刻哪裡還有心思多想,咬牙連聲應道:“只要不是讓我去死,幹什麼都可以!求求你快救我吧。我真的快要扛不住了!”
話音剛落,景澤就抓起了林田的右手,將那半截手指貼在了傷口處。隨即林田的傷口處冒出一縷黑煙,當煙霧消失之後,手指就奇蹟般的復原了。
林田的疼痛感似乎也在剎那間減小,他彎曲了一下手指,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他望向一邊的富貴,罵罵咧咧地問景澤:“這個傻子是不是變成妖怪了,你剛才說什麼屍毒。究竟是什麼東西?”
方北宸走到林田的身邊,操著手認真問他:“你這個兄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的?”
“我們林家就兩兄弟。富貴是我的親弟弟,他從出生開始就智力低下。只是這些年也就比別人愚笨一些,我從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對我發瘋!”林田緩了口氣解釋道。
我聞言問他:“既然他智力低下。你怎麼放心讓他一人乘坐火車?他之前有去過什麼地方嗎?”
林田目光有些閃躲,思索了片刻後還是回答了我:“大概兩年之前,富貴不知在哪裡撿來了一個手機,成天就對著一張白圖傻呵呵地笑。剛開始我並沒有多在意,直到後來有一天,我聽見他在對著手機叫媳婦兒,就好奇地走到他身後去看。結果我發現那手機上竟然有一張古裝女人的照片。而且那照片中的女人眼睛還會動!那時她彷彿也看見了我,突然一下子就消失掉了。不過那是我唯一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事,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並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後來富貴出去惹了兩樁事,更是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那上面。”
“那是兩年前的一天,我正在火車站招攬生意,接到鄰居的電話說是富貴把人給咬了。那一次被咬的是一位多年的老鄰居,加上被咬得並不是太嚴重,所以當時賠了幾百塊錢就了事了。回到家後我將富貴關了一個星期,期間他都沒有反常的行為,之後我又將他給放了出來。不久之後被咬的老鄰居突然在家暴斃身亡,不過誰也沒把這件事和富貴扯上關係。”
林田嘆了口氣。繼而道:“真正讓我懷疑富貴有問題,是在去年年底的時候,他再度發瘋咬傷了一位入住酒店的客人。我好說歹說。才讓那客人同意息事寧人。沒想到三天之後,那名本該退房的客人卻死在了房間裡。警察和醫生來之後做了檢查,證實是突發的心肌梗死。可是我卻想起了兩年前那位暴斃而亡的鄰居。總覺得有些過於巧合。再加上當時死者家屬要求屍檢,我很擔心他們發現了被富貴咬傷的痕跡,會前來追究責任。所以我就將富貴暫時送去了外地的一間養老院裡,等待事情徹底淡化後才將他接了回來。”
林田說完還有些恐懼地看了富貴一眼,重複著最初的問題:“他是不是變成了妖怪?我現在想起那張女人的照片,還覺得毛骨悚然!”
方北宸否認了他的這一說法,淡淡問道:“在外地養老院的日子裡,富貴可還有咬過其他人?”
林田毫不猶豫地否認道:“沒有!如果他咬了其他人,人家一定會讓我去處理賠償。”
“也就是說,富貴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