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苦來哉這麼害怕?
至少那惡婆娘再嘮叨都會把衣服收好的,這時候一般也會開著燈守著門口等著罵人,最少不用現在這麼糾結要回家還是奪門而出。
老五突然發覺,現在反而是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難道真是看錯了,老五定定的看著髒衣堆,剛才的小女孩其實只是對面餐桌上的衣服?
酒這東西看樣子暫時不能喝了。
他又回頭看向黑暗的樓道,猛地跺了跺腳,希望感應燈能再次亮起。
可能感應燈這次是真的徹底壞了,老五吼了兩嗓子都沒再亮。
巧合還是鬧詭異?老五溼了褲襠不說,現在連眼圈都溼了。
身後漆黑的樓道里悄然拂過陰冷的風,老五抖了三抖趕緊把身後的門關上。
去特孃的,無論咋說家裡總比外邊讓人更安心一些。
管好了門,把冷空氣隔絕在外,老五默默點了點頭,也是,現在既然沒事了,趕緊洗褲子是真格的,這樣跑出去找朋友都費勁啊。
老五就在門口連褲子帶襪子脫了個乾淨,拎著衣服剛想也扔到餐桌上,他想了想又改了主意,進出了幾趟,倒把餐桌上堆了快一個月的髒衣服抱一起,直奔衛生間。
幾番進出他腳下是一點沒晃盪,晚上喝的那些酒,經這一嚇算是醒了八分。
大半夜的時間,衛生間洗衣機的轟隆聲伴隨著洗澡聲響了很久。
轉天早上,各人匆匆忙忙去上班,顧玲玉錯過了與張默交流的機會。
與梁妍分別後,顧玲玉又想起晚上樑妍的自言自語。
她摸了摸通勤包裡的童子尿尿壺,做了一番打算。
就算不能叫上張默,自己去一趟也行的。
顧玲玉攥緊包袋,暗暗下定決心,總不能事事都依賴張默,保護梁妍的事,自己可以的。
下班的時候,大家都到了家獨缺顧玲玉,左等右等也不見她回來。
就在張默要打電話問她的時候,收到了顧玲玉的簡訊,上邊寫著她去梁妍家,不要告訴梁妍的話。
張默不動色聲的看了看錶,已經六點多了:“喂,文二,顧玲玉加班,我去接她一下。”
文二看了看錶:“啊,去唄,不用著急回家,諾,這根扁擔你拿好。”
張默揉了揉太陽穴:“扁擔就算了,那又不是個方便攜帶的物件。”
“那拿這個?”文二從桌子邊上的角落裡拽出另一瓶童子尿來。
張默退後了一步,各種方面來說,即使帶根看起來很蠢的扁擔,他也不願意帶上想想就噁心的尿出門……
張默把扁擔拿在手裡顛了顛,梁妍憋不住笑了:“不細看,挺有武術範的,還挺威風。”
文二指著張默狂笑:“張默你也可以走魔法路線真的,有人問,你就說這是你法仗!”
張默看著笑得很開心的兩人嘆了口氣:“你們就沒想過,我們人手一根出去的話……只差一個豁口的碗。”
“靠……”想想那情景,文二笑不出來了。
張默最後還是拿著這根看起來就蠢的扁擔出了門,文二他們以為自己只是接顧玲玉下班而已,但是自己知道多少還是有些危險的,與風度比起來還是人命更重要。
上了車,張默就開始聯絡顧玲玉。
顧玲玉在電話說不清,但是讓張默快點過來。
張默掛了電話有些憂心,肯定是有什麼事,否則顧玲玉不至於這麼著急。
等車到了地方,張默看了眼時間,趕緊拽著扁擔下車直奔樓上去。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六點三十分。
電梯平穩的將人帶到六樓,顧玲玉聽到敲門聲後謹慎的問清楚來人是誰才開了門。
一進門,張默就愣住了。
客廳地板的暗格開了,之前藏罈子的地方原本放著鎮罈子的符紙,現在那裡什麼都沒有。
更微妙的是,之前自己跟顧玲玉收拾好的房間,雖然仍舊很乾淨整潔,但是物品的位置有些不同。
顧玲玉指向屋裡:“哥,你看看吧,我什麼都沒動。”
張默一眼就發現那些問題,都是平日自己絕對忍不了的方面,比如高矮不同的瓶子錯雜著擺放,不同顏色的毛巾被錯誤的摞到一起等等。
張默問顧玲玉:“屋裡有東西麼?”
顧玲玉搖了搖頭:“時間一到我就滿屋看了一遍,沒有東西。”
那這就是說,屋子裡進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