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跑怎麼能怪我身上?”
聽文二為自己開脫的論調,顧玲玉就為梁妍的心意不值:“你少說兩句不行?梁妍姐都這樣了!”
“不行!她醒了我還要抽她呢。”文二越說越來勁:“打折她狗腿兒,看還能怎麼跑!”
“等梁妍姐醒了,看誰打折誰的狗腿兒!”顧玲玉也氣得眼睛都紅了。
“打折她狗腿!”
“打你狗腿兒!”
兩人陷入小學水平的人身攻擊和互掐中,眼看這兩個要動起手來。
“行了,都閉嘴吧。”一直憋著不吭氣的張默都聽不下去了,他轉向文二:“你也是,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你這麼著急的時候。現在這時候了,對著個昏迷的小丫頭,你還要嘴上佔便宜有意思麼?”
顧玲玉紅著眼眶跟著點頭。
文二擺擺手:“行行,又是我錯了行麼,話都不讓說。”
梁妍的耳朵和手指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顧玲玉不理文二,小心的給她上藥。
張默看著顧玲玉的動作沉思著:“我們真該慶幸,還好最近天氣足夠冷。”
文二撇嘴:“咋的?要不凍不昏她,她還跑沒了是麼?”
張默拍了拍文二肩膀:“難道你就沒想過,如果不是最近幾天足夠冷能把湖面凍結冰,也許她現在已經在湖底了。”
這個說法,讓慌亂中的顧玲玉和文二不由打了冷顫。
“對了,那個小姑娘呢?”顧玲玉突然想起那個穿校服的小女孩來。
張默搖了搖頭:“給文二套上佛珠的時候,感覺一股子涼氣散開,估計那時候就沒了。”
“哥,你說她為什麼溺死了呢?”顧玲玉陷入思考中。
“你覺得有東西在不停的害人?”張默快速理解了顧玲玉的意思。
“哥,我之前說過在湖邊我看到過一道影子,但是後來它消失不見了。原本,我以為它就是消失了,但是現在想來,會不會跟那道影子有關?”顧玲玉突然不確定起來。
“有可能。”張默指了指梁妍:“別的事先不要多想,照顧好她是第一位的。”
文二看著顧玲玉小心的給梁妍上完藥,出去換暖袋的功夫。
他悄悄伸出手拽住梁妍的胳膊,平日裡打人特有勁的手腕,現在痠軟無力的捏在手心裡。
文二心裡有些彆扭,眼圈有點酸酸的。
死丫頭,平日裡張牙舞爪的多好,非要出去浪,浪就浪唄,還非得躺冰面上浪。
這下好了唄,浪凍上了,還給結凍。
梁妍一整晚都沒有恢復意識,張默和文二就在醫院的空床上眯眼睡了一夜。
顧玲玉跟公司請了假,一夜不眠的看顧著梁妍。
夜裡醫院住院處熄了燈,只留下走廊裡的夜燈照明。
整個醫院住院樓都籠罩在黑暗和安靜中……
偶爾有睡不著的病患發出痛苦的呻吟,或是翻身時有些悉悉索索的動靜。
看文二和張默沉沉睡去,顧玲玉才轉了臉看向屋子進門的角落。
醫院這種地方,本是顧玲玉最不願意來的。
生死的交錯頻繁發生,這裡怎麼可能幹乾淨淨。
夜裡顧玲玉寸步不離的守著梁妍,當梁妍的嘴巴剛開始蠕動的時候。
她從懷裡掏出尿壺對著牆角噴了噴。
並惡狠狠的說了句:“滾!”
顧玲玉一直看著梁妍,不敢睡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梁妍又消失掉。
長夜漫漫,顧玲玉從未如此想念自己的師父,如果當初跟著師父行走的時候,懂事一點堅強一點,沒有不停的畏懼和躲避。
那時至今日,自己是不是也能學出一兩招來。
至少今天這種情況,是不是就能守得住梁妍?
可這天下沒有後悔藥……
何況就算師父那樣強大的人,還是敗了……
顧玲玉悄然握緊梁妍的手,至少現在能守多久就一定要守住……
人若是有了想守護的東西,那就會變得異常的堅定和勇敢。
梁妍的這一次變故,終究還是形成了一些影響。
有兩天的時間,梁妍終於轉醒。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顧玲玉正激動的往著她。
視野從模糊變得清楚,梁妍這才看到顧玲玉。
“梁妍姐,你……你醒了?”顧玲玉探頭過來仔細看著梁妍。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