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珠雅冷笑伸手過去抓在顧玲玉手腕上,顧玲玉卻不肯將手放下。
意識到不對勁,張默也動手去拉拽顧玲玉的手。
顧玲玉的脖頸上赫然也是一道勒痕……
跟在後邊下來的文二和梁妍一起倒抽了口涼氣。
張默盯著那道勒痕心驚:“剛才怎麼了?”
顧玲玉把手重新壓住勒痕,搖頭不語。
她想到的是上次跟文二附身單獨相處的那一夜,不能將自己不確定的猜測說出。
趙珠雅嫌棄的看著顧玲玉冷笑:“活該,我用你救我了?要麼別救,要麼別擺這副委屈的樣子,噁心。”話落又去拽顧玲玉的手:“擋著幹嘛?露出來啊!讓大家看看你多委屈,哭啊!”
女人吵架,文二和張默不好插手。
梁妍上前擋了趙珠雅的手:“喂!小雅,你夠了。”
趙珠雅惡狠狠的瞪了梁妍一眼:“你才夠了,別擺那副嘴臉,討厭我就打我啊。”小雅脖子一伸把臉湊到梁妍面前:“打啊,照這兒來!你不最擅長這個麼?”
“你!?”梁妍真的揚了手,文二趕緊攔了一把。
張默不客氣的吼了一聲:“什麼時候了!還鬧騰?”
顧玲玉做了幾次深呼吸,終於穩定了情緒:“小雅,你不用自責,我不怪你。”
“誰自責了?我不內疚,你們自願來的,現在要死要活給誰看?幹我屁事?不滿?不滿打我啊?殺了我啊?”小雅像被踩了尾巴一般瘋了一樣嘶吼挑釁,就仿似急不可待的希望幾人對她發火,對她動手。
趙珠雅瘋狂的撒潑,尖利的嚎叫之後是歇斯底里的痛哭。
她越是這般叫囂,幾人反而更難對她發火。
這正是趙珠雅可恨又可憐的地方,趙珠雅並不是真的沒心,她的成長經歷讓她變得極度自我保護甚至自私,但是她也會內疚自責,她用惡語相向的方式表達了出來。她不斷地激化矛盾,不斷的挑釁周圍人的容忍力來證實自己的重要。
如果周圍人不再忍耐,她就會得意洋洋的說一句,看吧,果然是這樣。
如果對方容忍,她更會惡狠狠的喊一句,裝吧,虛偽。
當週圍的人真的為她付出的時候,她又內疚起來,並彆扭的不願去承擔情誼。
顧玲玉膽小怕事,一味退讓躲避,是小雅第一個站出來維護她,並不嫌棄她怪異的朋友。所以顧玲玉懂得小雅的想法並且羨慕著小雅的堅強和潑辣,換自己今天在小雅這樣的情況下恐怕早已崩潰。
至少現在,小玉不想再為即將倒塌的駱駝加一根稻草。
幾次挑釁未果,趙珠雅也不再叫囂,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她靜默的站在樓梯口不再說話,就好像剛才嚎啕大哭的是另一個人。
顧玲玉調整好情緒,連最後一點些微的抽泣也沒有。
張默又追問了幾次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趙珠雅不說,顧玲玉也不說。
屋子裡意外的沉默,張默只好自行檢查一遍客廳,客廳地面上滿滿一地的紅繩,抬頭能看到這房子的房梁已經幾乎全部裸露出來。
若阿鵬是吊死,看樣子跑不掉這根橫樑。
張默暗暗嘆了口氣,很明顯靠紅繩是鎮不住這個宅子了,今晚還是兇險,必須想個辦法熬過今夜。
張默回頭看了眼在黑暗的樓梯口扎堆的幾人,突然想起院子裡的影壁。
影壁?屏風?竟然沒有想到這個!
張默回到樓梯處:“走,去二樓。”
顧玲玉乖順的起身按著張默吩咐上樓,梁妍挽了顧玲玉的胳膊。
文二走了兩步回頭看到趙珠雅倚在黑暗裡不動,有些頭疼:“小雅,一起上樓,走吧。”
“不。”趙珠雅打定主意不動:“我就這裡等著,有鬼找我不是?讓它弄死我試試?看誰弄死誰?”
文二一個腦袋兩個大:“你這是要弄死鬼的節奏?”
“你們怕你們走,我不怕!”趙珠雅這話說的凶神惡煞的。
場面又僵持住,張默看了眼趙麗的房間:“小雅,你最好聽話上樓。”
趙珠雅抬眼冷冷的看向張默:“我從小就不懂聽話什麼意思。”
“阿鵬的事有很多疑點要解,他為什麼要吊死自己這本身就很奇怪。”
“這有什麼奇怪,孬種一個,他答應的事沒有一件做到的,吊死自己算他這輩子最勇敢的決定,死了也活該。”趙珠雅不屑。
張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