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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婆婆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我的到來似乎開啟了蘇溪心中的閘門,她哭泣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

蘇婆是悄悄走的,我本來還在考慮天亮後如何將此事告訴蘇溪,沒想到她自己覺察了。我想著她不過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卻要承受這麼多的悲傷,一時也情難自禁。

我沒有再勸蘇溪,讓她哭個痛快,心中的悲慟發洩出來會好些吧,不然會憋壞的。

一直過了近兩個小時,蘇溪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我看著她兩眼紅紅的。她問我昨晚蘇婆走之前是不是見過我,我點了點頭,然後問她怎麼知道的。她告訴我其實蘇婆出門的時候她就知道,只不過一直隱忍著的,後來她是在窗戶邊看著蘇婆把我帶到一旁去的。

等我回來時,她見著蘇婆沒有一起回來,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一直在拼命忍著,可後來還是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聽到這裡,我惟有一聲嘆息。

到了中午的時候,我把蘇婆臨走前給我說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蘇溪,我覺得她有權利知道這些。聽完後,蘇溪又是一陣動容,說她婆婆為她考慮得太多了。

之後,蘇溪也告訴了我蘇婆的秘密,自那天晚上回魂後,蘇婆就只能在晚上出現,白天都在睡覺。

“睡覺?”聽到這個詞時,我疑惑地問了一句。

蘇溪看著我,輕咬著下嘴唇說:“雖然婆婆白天都是安靜地躺在床上,甚至身上也沒有溫度,可我覺得她就是在睡覺,她白天睡一覺,晚上就會醒來的。”

我明白,聰穎如蘇溪,又怎能猜不到是怎麼回事,她只不過是固執地不願用“死亡”一詞來形容愛她的婆婆罷了。

第124章 他是目擊者

蘇溪的情緒一直有些不穩定,下午她說要去上課,我不放心她,也就陪著一起去了。上課的時候,蘇溪眼睛倒是盯著講臺上面,卻是呆呆的,估計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下午劉勁給我打電話得知了這事,有些感嘆地說,昨天我們還在懷疑蘇婆是個死人,沒想到她晚上就找我說了這事,還直接離開了。我聽了,就罵他烏鴉嘴,他要昨天不說的話,估計就沒事了。

這話當然是我開玩笑的,不過劉勁聽說了蘇溪心情不好,就說晚上他作東請我們二人一起吃飯,人多點說會話蘇溪就不會那麼傷心了。當我把這事告訴蘇溪時,她讓我一個人去就好了,說她先回去。我知道她這個樣子回去肯定又是一陣胡想,好說歹說,她總算是同意了。

吃飯的時候,我聽劉勁說他今天給柺子打電話問了米嘉的事,我忙問他結果如何了,他說柺子上午帶米嘉去找了吳兵,吳兵只說米嘉這事急不得,還得等。

“等啥啊?”我馬上就問。同時心裡想著,吳兵也真是的,這種事能不急麼。

“不知道啊,吳兵向來說話都是這樣的,暗藏玄機,卻又不會給你點透。”劉勁搖著頭說。

我想了想,等,無非就是等人,等物,等時機,吳兵到底指的是什麼呢?

我實在猜不透,便說:“這兩天咱們再去看看米嘉吧,我總覺得她是因為我才弄成這樣的,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恩,當然要去。不過你也不用太自責,你在最後關頭,不是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吞噬她麼。”劉勁勸慰著我。

說起吳兵,蘇婆的話裡透露出來,他們二人也是認識的,看來我要搞清事實的真相,少不了要去找吳兵。

這事講完後,我與劉勁不時找蘇溪說一些話,可她都是隨意地答著,明顯是心不在焉,劉勁對我搖了搖頭,意思是他沒辦法了,我也只有寄希望於時間來撫慰她心中的傷痛了。

蘇婆走時提到過她三年前做的兩件事情,從時間上看,三年前正是蘇婆假死的時候,我就想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本來我想問蘇溪的,見她情緒不好,只有過段時間再問了。

回去的時候,一路沉默著,我找話題問蘇溪小白的傷好了沒有,蘇溪說基本上好了,我就說那個袋子真神奇,不僅可以裝下小白,還能幫它療傷。蘇溪淡淡地說了句:“小白似乎也知道婆婆要走,昨晚出來時情緒也不高。”

我本來想轉移她注意力的,她又繞了回來,我心中嘆息,沒再接下去。

平靜的日子過了兩天,這兩天我都陪著蘇溪去上課,蘇溪知道我關心小白,有天晚上睡覺前把袋子給了我,我睡到半夜,就被小白用爪子撓醒了,我開啟燈,看到它的身影已經恢復如初,叫聲也大了不少,這才徹底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