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科技文明社會當中,將金錢和物質當成最大的信仰?
如果特事工地的存在,就是為了在暗處守護華夏文明的傳承,那麼為何不乾脆站出來,在陽光下大聲的告訴所有人事情的真相?
一方面說是為了保護人類家園,維持國家安全和特殊的秩序,一方面又像是做賊一樣,拼命的人前隱藏自己的存在,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或許,這樣的組織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保護那些當權者的權利的傳承,和維持這種制度的穩定吧?
難道這一切真像是詹妮弗所說的,華夏始祖劃分出空間的秩序,只是為了自己成仙得道,與普通的低階生命劃分界限,
而對後代子孫的一切至之理不理嗎?
人類,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生物啊?
他想要改變這一切的局面,就等於是違反了組織的規定,和國家安全的條例,可自己真的是為了整個華夏文明的精神傳承著想,
人類社會在維持現狀的情況下穩定發展,與打破一切現有的局面,讓人們從渾渾噩噩盲目的生活中清醒過來,到底哪個更重要?
究竟怎麼樣,才能讓人類的精神意識覺醒?是變革,還是順勢?郎天義心中矛盾萬分,再次沉默了下來。
郎天義此刻的沉默,並不是他無法對詹妮弗的冰冷觀點進行背叛與反駁,而是他不想再拿出像是在深海空間時,
對海底人進行慷慨激昂的煽動式演講那副嘴臉來麻痺自己,是的,他已經對那種富有激情熱血的演講,在潛意識中有些牴觸,
或許這種情緒的轉變,就是內心逐漸走向成熟的轉變。
何謂成熟?成熟就是從別人強制性灌輸給自己的思維洪流當中,學會逆向游泳,就像是一群順著水流方向行進的魚群中,
突然有一條魚從魚群中脫穎而出,逆流而上,敢想他人之不敢想,為他人之不敢為,
逐漸衍生出具有宏觀意識的獨立思想,最終感染他人,與身邊的人產生共鳴,扭轉乾坤,改變整個歷史的局面。
然而,是否能夠感染他人扭轉乾坤,郎天義不知道,但是他現在只是想讓自己不再被人利用,做毫無疑義的犧牲。
見到郎天義不再反駁,馬文倩和乞連城以及張冬陽這樣,曾經跟他一同經歷過許多工,對他的性格比較熟悉的人,
不免都感到有些不適應,乞憐城像是等著看熱鬧一樣,歪著腦袋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郎天義,
心說,這個昔日裡上天入地,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無理辯三分,有理辯天下的超級演說家,
今天怎麼在這個蜥蜴人的歪理邪說面前,突然就成了洩了氣的皮球,沒有半點動靜了?
特事工地培養出來的人,不都是經歷過用“神聖使命”之名洗過腦的熱血兒郎麼?
怎麼著?是回過味兒來了?還是當初那股子熱血熬到現在都燒光了?嘿嘿,我就知道你們都會有這一天。
但凡聽起來美好的事物背後,都一定會有其不為人知的一面,而當人們學會從事物的表面,繞到其背後用客觀的角度看待一切的時候,
人們就開始變得理智和成熟。
“嘿,小子,我說你不是挺能說的麼?我記得你在海底的時候,跟那些海底人講的什麼花啊,草啊,孩子的笑臉啊,雨後的彩虹啊什麼這個那個的,
現在怎麼都說不出來了,繼續跟她說啊,拿出你那天的氣勢來,你看看能不能像感到人魚一樣感動她?”
乞連城口吻中帶著些嘲笑和起鬨的韻味,似乎有意在看他的熱鬧,乞連城是一個有著極其豐富的人生經歷和故事的人,
可以說,他打過交道的人,三教九流,比郎天義走過的橋還多,在他的眼裡,郎天義就像是一個初生的牛犢一樣,
雖然他的身上潛藏著驚人的玄機,但是這個玄機是否能夠以正確形式的被解開,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另一方面,乞連城似乎也在一路看著他成長的過程當中,不斷的思考,
這個年輕人是否真的值得讓自己把這塊土地,這個國家,以及這個民族所經歷的一些真實的事情和秘密告知於他,
以及他是否有能力去承擔。
郎天義沒有回答他,其實另郎天義在心裡矛盾的並不是他曾經提出過的那些世界上美好的東西,
在他的心中,那些美好的東西仍然值得用生命去守護和珍惜,另他迷惑的是,他此刻所效力的組織,
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