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跑。。。。”
郎天義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眼緊閉,不停的晃著腦袋說著夢話。
“天義哥,天義哥,你醒醒,你又做噩夢了!”
安娜連忙走到郎天義的床邊,拉著他的手,用毛巾幫他擦著額頭上的汗。
這已經是郎天義回來後的第三天,在這三天的期間裡,他一直都在昏迷著,
嘴裡經常說著夢話,喊著伊莎古麗的名字,安娜便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伊莎。。。伊莎。。。不要扔下我,不要。。。。。”
郎天義閉著眼睛,緊鎖著眉頭,兩隻手用力的抓住安娜的胳膊,渾身顫抖的喊道。
安娜的胳膊被她握的發疼,甚至他的指甲都滲進了她的皮肉裡,很怕她會離開自己的身邊,
安娜忍著疼痛,任由郎天義握著自己發紅的胳膊,對他輕聲說道,
“我是伊莎。。。。我不會離開你的!”
這是三天來,她一直重複的話語,而每當她這麼說了後,郎天義就會平息下來,
看著郎天義漸漸舒展開的眉頭,安娜慢慢抽出自己被握的紅腫的手臂,一行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她心中既心疼著郎天義,又為自己把自己當成某個人的替代品而感到委屈。
病房的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安娜連忙擦了擦眼角,
“請進!”
門被推開,一名穿著軍裝,披著白大褂的年輕漂亮的女軍官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了長時間的工作方面,她的頭髮向上挽起,眼眶處有些黑眼眶,白皙的面容略顯憔悴,似乎是熬夜所致,
卻絲毫不減她成熟美麗溫婉的氣息。
“林晴姐。。。。”
安娜從床邊站起來。
“怎麼樣?他還在睡?”
林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郎天義。
“已經三天了,從新疆回來就一直這樣,經過多方面的檢查,他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可就是一直昏睡不醒,每次做夢嘴裡都念叨著那個維族女人的名字。”
安娜低著頭,神情有些漠然,還略微帶著些醋意。
“他不是一直昏睡,而是他自己壓根就不想清醒過來,他的意識寧願在噩夢裡徘徊,
也不願意接受殘酷的現實!”
“我知道,因為他的夢裡能看見那個女人的影子。”
林晴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安娜的頭,說道,
“好啦,丫頭,你已經很幸福了,起碼你還能看見他在你的身邊,你能摸到他,看到他,
感受到他,而我等的那個人,現在連死活都不知道。”
說到這裡,林晴嘆了口氣,止住了話題。
安娜抬眼看了一眼林晴,
“林晴姐,沈大俠還沒有找到嗎?或許後勤部隊還沒有全部撤回吧?”
“你不用安慰我了,楚雄已經帶人對當時的地下工事進行了徹底的搜尋,傷亡數字也統計清楚了,
活著的人,都回來了,沒有回來的人,已經歸類到犧牲的名單裡面了!”
“那麼,犧牲名單裡面,有沈大俠的名字麼?”
“沒有,萬主任不許統計員將沈傲的名字劃在裡面!”
“林晴姐,你應該去問問萬主任,我想他應該清楚沈大俠的情況!”
“萬主任這幾天太忙了,而且這次任務引出的問題也十分複雜,
有太多出乎意料的情況,你知道嗎,我聽說那個跟郎天義同期的特務幹事張冬陽,
竟然是共濟會中的臥底,而且職務還很高階,
所以,萬主任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這段時間我不能去打擾他。”
安娜遲疑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林晴姐,我不相信沈大俠會死,你也不相信,對嗎?”
“對!我也不相信,所以我會向以前一樣,等他回來,不論多久,不論多遠!”
林晴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藍天,遠處的白雲,那藍天白雲之間,穿梭著一隻在風中翱翔的孤燕,
風吹過她憔悴的臉龐,她的面容掛著一副淡淡的憂傷,和對某位天涯未歸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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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特事工地,天干總部,主任辦公室裡。
萬青山與屠九仙二人面對面坐在辦公桌前,幾個小時過去了,他們一直互相沉默著,
屠九仙戴著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