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孤獨的世外高人,
在洞穿了宇宙玄機,參透了天地人命後,無法對他人述說,又無法將這一切與自己脫離干係,
只能將所有的秘密和天機,都封鎖在自己的心理。
能夠看清一切的人,是最痛苦的,因為他知道世間一切的發展,而卻沒有人能夠讀懂他的世界,
跟他一起分擔,而他卻偏偏又無法置身世外,看的越清楚,就越痛苦,越無法述說,也就越孤獨,
‘古來聖賢皆寂寞’,是因為他們在茫茫眾生之中,找不到同伴!
那種感覺,在郎天義加入特事工地之前,也曾經有過,不被周圍的世界理解,無法被感同身受,
只能像是不正常的怪物一樣,活在所謂的多數的正常人的世界。
此時此刻,郎天義感覺自己好像與那年輕道者融為了一體,就好像是精神上的合一,
他能感覺到那年輕道者心中所感受到的一切,與他惺惺相惜,
不知為何,郎天義的眼眶中竟然莫名的流出了淚水,就好像是重新的找回了自己曾經失去的東西。
那年輕的道者騎著駱駝,一邊掐捏著手指,一邊走進城門,在眾人的簇擁下和朝拜下,率領著身後的隊伍,
沿著街道一直走到城中一塊地勢開闊的空地。
在那開闊空地的地面上,插著上百根木樁,那些木樁的排列很規則,以中央的一處圓心向四周擴散,
從遠處望去,就好像是太陽的光斑,類似這樣的圖騰,有好幾處,或大或小,
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太陽墓地四周,人工佈設著一些古老的法器,
似乎在震懾著墓地裡面所埋葬的神秘生物,又好像是在對墓地裡面的東西進行著祭祀。
年輕道者一甩七星法衣,從駱駝上縱身躍下,漫步走到太陽墓地的前方,抬起頭,
向天空中望去,此刻的天空烏雲翻騰,彷彿風暴來臨前的惡兆,
一隻巨型的眼睛,從翻滾的烏雲中探出,將一道紅色的光芒,從眼睛中央朝著地面上緩緩投射下來,
彷彿再過不久,就要與地面上的太陽墓地連線起來。
這時,圍在空地四周的人群慢慢散開,從過道里面走出一位具有西域民俗特色,
衣著華麗的老者,那名老者的長相與漢族人有著很大的差異,
一看便是亞歐大陸板塊接壤處的西域外族血統,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名妙齡少女,
那名少女身穿一襲綾羅長裙,身姿曼妙,一張紫色的面紗,遮去了她的面容,
但是透過那一雙靈動的雙眼,已經暴露她面紗下遮蓋的如花之貌。
他們頭飾上都插著一根鳥獸的羽毛,就好像是代表著對某種鳥類圖騰的敬畏。
那名老者在大團侍衛的護衛下,走到年輕道者身前,
將右手放到左肩,彎下身子,衝著年輕道者行了個禮,
用一種古老的西域語言,說了一陣難懂的話。
接著,跟在他身邊的那名西域女子,開始對年輕道者用東土大唐的語言進行翻譯,
“敬承大唐上國國師,不遠千里,遠赴西域,為我孔雀國驅避凶煞,
護佑我國子民躲避天災,在大唐上國的庇護下,永享太平!”
在說話之時,那女子的眼神始終注視著年輕道者的眼睛,就好像是他們之間曾經有著某種糾纏,
她說的話與她眼神之中暗含的內容無關,而她的眼神,似乎在向那年輕道者祈求著什麼,態度上,則更像是質問。
年輕道者卻沒有去看那女子,他上前一步,將那國君扶起,
將視線跳過那女子的眼神,直接看向天空中的奇聞異相,好像在故意迴避著她,
面色躊躇的說道,“此異兆,乃外道入境,非妖邪凶煞之亂,也非你西域孔雀一國之禍難,
而乃天下眾生之浩劫,避無可避,我此時卦象未成,星盤綜亂,大唐將有帝胄輪替之患,
能力所及,只是將此劫難,向後推延千年,
若千年之後,我天機處尚存於世,或許會有後來者,肩此大任,
若天機處泯滅於亂世衍替,那麼我這一卦,也便是最後一相了!”
那女子的身份,似乎在這西域小國之中,處於很重要的地位,
她也不去向那國君請示,便私自向年輕道者說道,
“你要我的族人佈設的法陣,已經完成了,你現在就可以登臺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