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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柱,突然分成數十道光波,

分別朝向太陽墓地周圍凸起的各個木樁籠罩下來。

那些跪在遠處的人們,此刻早已經四處逃散,不見了蹤影,

眼見著那些紅色的光束,就要與地面的木樁連線,年輕道者轉過身,

左手掐捏著手指,右手握著七星寶劍,眉頭緊鎖,似乎在計算著重要時刻的來臨,

那女子雙眸緊閉,一行淚水從她的臉龐無聲滑落,靜靜等待著命運的抉擇。。。。。。。

這一切的場景,都曾經在郎天義虛虛實實的夢境中反覆的出現,

他此刻終於能把這一切串聯起來,解開了那個塵封千年關於末世浩劫的寓言。

“別,不要。。。。。”

郎天義曾被這些畫面反覆的折磨,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此刻這般真切的感覺,

因為那年輕道者的心中暗隱的痛楚,在這一刻,已經完完全全的與郎天義的內心連線,

就好像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樣,

那年輕道者平靜如水的外表下,暗藏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和那些被積壓在內心深處孤獨與痛苦,此時此刻,已經被郎天義完全的感同身受,

塵封一千年的愧疚,在一瞬間釋放出來,是怎樣的一種痛徹心肺?

塵封一千年對後世的寄託,在一個人的身上寓言出來,是怎樣的一種信任?

寄宿在他體內的宇宙能量密碼解開後,郎天義能夠同步那年輕道者的內心世界的秘密,

他的雙眼,能夠洞穿維度空間和時空界限,穿梭時空,看見那千年前遺留在最後一個卦象上的寓言,

卻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他此刻早已是淚流滿面,那些遠古的記憶,

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卷著千刀萬刃,不停的衝擊著他風雨飄搖上千年的靈魂。

已經死去的人,不會感覺痛苦,真正痛苦的,是活下來,保留著記憶,而且死不了的人!

“你。。。。都看見了!”

伊莎古麗凝望著郎天義表情的變化,心中似乎猜到了什麼。

郎天義緩緩轉過身,痴痴的看著她,眼眶中淚光瑩動。

“你早就知道這一切?”

“是的!”

“什麼時候?”

伊莎古麗將那本古簡從懷中拿了出來,

“從你帶回來的這本古簡被破譯的時候,這本古簡裡面,記錄了你看到的畫面。”

伊莎古麗停頓了一下,“一千多年前發生的畫面。”

郎天義的頭腦思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敏感靈活,他瞬間回憶起當時從敦煌莫高窟裡面得到這卷古簡的事情,

回憶起那具被掩埋在地坑中的具有西域人樣貌的乾屍,

他接過那捲古簡,迅速的在腦海中將這前前後後的來龍去脈,與自己預見到的畫面聯絡在了一起。

那具乾屍,是那西域古國的一員史官,大唐中期由於唐玄宗李隆基晚年的昏聵,

內用佞臣李林甫、楊國忠,外用叛將安祿山、史思明,爆發安史之亂,

伊斯蘭教扶持的波斯大食國趁亂,以助唐平亂之名,進軍中土,

暗中連續吞併諸多西域小國,宣揚伊斯蘭教義,

孔雀、狐胡、高昌、焉耆、龜茲等古國先後在站亂中導致滅亡,

孔雀國的史官帶著記錄某一段歷史的重要史書,逃了出來,想去大唐求援,途中遭遇變故,

躲入了莫高窟中,後來命絕於佛窟之中。

而後來郎天義在進入莫高窟中,那個乾屍的殘餘能量,一眼便認出郎天義的長相,

於是便將那本古簡交到了他的手裡,

這一切的際遇,看似巧合,卻絕非偶然,就彷彿冥冥之中都已經註定。

如果一切是註定,那麼自己剛剛所預見的最後一個卦象,是不是也無法改變呢?

想到這裡,郎天義心中不由得產生一種莫名的慌張,他扭過頭,儘量不去看伊莎古麗,

似乎那張臉讓他虧欠的太多,以至於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面對。

“既然你已經破解了古簡上的文字,為什麼還要開啟我身體裡面的基因密碼?”

“因為我們想要知道的不僅僅是過去一千年前的事情,而是一年後的末世寓言,

以及,我們是否能過了這一關。

而你的基因密碼只有在這裡可以解開,寄宿在你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