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滄海問道,他這句話雖然是個問句,但是卻帶著一種肯定,彷彿心中知道,自己所提及的人,
一定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
“是我們老闆親口所說!”
男子挺起胸膛自豪的說道,似乎這個名號,能夠讓他感到無上的榮耀。
“你回去吧,告訴老叫花子,讓他好好的守住臺灣,大陸這邊,只要有我們在,天塌不下來!”
男子轉身之前,向關滄海敬了個禮,說道,
“我從小是聽著長江八宿的故事長大的,老闆在訓練我們的時候,常常站在海峽的對岸,
遙望著大陸故土,口中常唸叨著一首詩,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唯有痛哭。
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
說完,男子轉身向門外走了出去。
關滄海從遙遠的回憶當中回過神來,他一聲長嘆後,將陳遠航叫到自己面前,吩咐道,
“立刻命令破浪小組,不論任何辦法,三天內,必須獲取深海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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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廈門,鼓浪嶼,某海洋局分所的機關樓內,
郎天義坐在會議室裡面的一個椅子上,手中擺弄著伊沙古麗留給他的兩把銀白色,
特製的勃朗寧手槍,一會將槍膛裡的子彈退出來,一會又將子彈推進去,
面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趙凱文則站在窗前,面對著對面遠處的大海,閉著眼睛,感受著從窗外吹來的海風,
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勢,拉著他那把愛不釋手的小提琴,
他此刻拉著的曲子,正是中國古典名曲《梁祝》,
作為一個優秀的樂者,最好的表達內心活動的方式,就是音樂,
而這首曲子,似乎也正代表了拉琴人此刻的心情。
金剛嘴裡咬著一個蘋果,一會坐下,一會又站起來,東走走,西望望,
表現的無所事事,又坐立難安,就好像精力過於旺盛,導致的他無法在一個地方保持沉靜的狀態。
“哎,俺說,那啥,文兒啊,你從回來開始就一直拉,這都快拉一個下午了,俺這蘋果都快吃了六個了,
你倒是說說,到底想到辦法沒啊?再這麼憋下去,都快把俺憋出屁來了,
當初還以為萬主任把俺調回來,是有硬仗打呢,整了半天,就一個小老太太,
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嗎,小題大做!早知道還不如讓俺留在歐洲呢,
最起碼有時候能跟那些異教徒真刀真槍的幹,那多過癮!”
趙凱文閉著眼睛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將音樂拉到一半,停頓了片刻,
隨後眉頭輕輕舒展開,再次繼續拉了起來。
金剛向來粗心大意,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音樂聲的停頓,和趙凱文情緒的變化,
將手中的剩下蘋果一口吞了進去,抬著屁股,坐在了會議桌上,繼續孜孜不倦的說道,
“那啥,文兒,要不,俺去把那個小老太太給扛回來得了,俺問問她,
她要是不說,俺就給她跪下,認她當俺的娘,反正她也沒有兒子,
估計俺這樣的壯漢子給她當兒子,還不得把她給樂死,她把密碼告訴自己兒子,也算是天經地義,
俺還保證能給她老人家養老送終,你看咋樣?”
趙凱文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小提琴的音樂也停了下來,他拿著琴弓的右手,慢慢的停在了半空中。
金剛見趙凱文停止了音樂,以為他同意了自己的看法,
更加來了勁頭,說道,“俺說的咋樣?是不是挺好,要是沒有其他的意見,那俺這可就去了,
你們就瞧好吧!”
說著,金剛一扭他那肥碩的大屁股,從桌子跳下,三步並作兩步的向會議室門口走去,
就在他剛要走到門口時,只聽“刷”的一聲脆響,仿似柳條在空氣中快速抽動時,發出的聲音,
在室內響起,緊接著,金剛馬上就要走到的一個放在會議室門口的實木椅子,
隨著那聲碎響,從中間瞬間一分為二,就像是被一道利刃從中間劈開一般,“砰”的一聲,
倒向了左右兩邊。
郎天義停下襬弄槍的手,愣愣的看著趙凱文,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