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吧,記住了趕緊下來,大老爺們兒痛快點,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別磨磨嘰嘰,像個娘們兒是的!”
說著,賀老六手中暗自發力,緊握了握狐刀的刀柄,從那刀身之中不時的發出一聲聲淒厲的狐嘯,
像是在向著對手挑釁一般。
“我西藏密宗與你西崑崙尚無仇怨,你卻害去了我師兄的命,乞連城,我記住你了!”
說著,那名喇嘛轉身朝著遠處的喜馬拉雅山脈快速的虛空飄走了。
賀老六見那喇嘛離去後,心中算是鬆了口氣,看來祖宗的名號多少在這些的古老宗教弟子心中有些分量,
他將手中的狐刀往肩膀上一抗,轉身便要往停車的方向走,但是卻猛然的想起了什麼,
轉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喇嘛,又望了望在夜幕下遠去的喇嘛背影,
心說,不對啊?一共是四個喇嘛,死了一個,逃走一個,應該還有兩個啊,如果還剩下兩個的話,
那個喇嘛不應該逃走啊?
想到此,他的心頭一緊,叫道,“不好,林家妹子!”
於是快步朝著停車的位置跑了過去,發現車仍然翻倒停在那裡,旁邊的地面上扔著一隻空的汽油桶,
哪裡還有林晴的影子?
賀老六一拍腦門兒,咧著嘴罵道,“唉呀,我糙你姥姥個大伊巴狼的!”
——————————————
中國,福建,鼓浪嶼。
一身黨美式軍裝的郎天義,手中拖著大蓋帽,正站在一所老式別墅的門口的路燈下,看著手中的情報部門整理出來的,
關於陸長鶴的資料。
“去吧,看好你哦!”
趙凱文拍了拍郎天義的肩膀,眼睛習慣的眯成一條縫,露出一臉微笑。
郎天義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整理了一下系在領口的領帶,將大蓋帽戴在頭上,接著朝著別墅的院門裡走了進去。
推開漆著黑色油漆的鏤花鐵門,穿過鋪著青石板的花莖小院,爬上木樓梯,郎天義一路來到老別墅的閣樓,
木門虛掩著,從裡面時斷時續的傳出老式留聲機的唱片聲,透過門縫,能看到一名身穿著花色戲服的老人,
懷裡抱著一隻年邁的老貓,正坐在木藤椅上,對著梳妝檯閉目養神。
貓的神經要比常人敏銳很多,那隻老貓似乎擦覺到了什麼,突然歪起腦袋,
“喵”的叫了一聲,像是在提醒老人有人來了。
老人沒有理會它,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老貓的頭,說道,
“阿花,別吵,好好睡覺,睡醒了,長鶴就坐著飛機,接我們去臺北嘍!”
“喵!”
老貓又叫了一聲,抬起腦袋,直愣愣的望著閣樓的門口。
老人這時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慢慢轉過頭,向著門口望去,只見一名身穿國民黨軍裝的男子,手中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
正筆直的站在那裡,午後慵懶的陽光,透過斑駁鏤花的門窗,洩了進來,將他的身影拉的狹長,他那肩膀上的軍銜,閃耀著淡淡的金光。
這一幕,曾經在老人的夢中無數次的出現過,又無數次的在她醒來之際,變為夢幻泡影,
於是她便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自作自夢,不理朝夕。
然而,這一次,不知為什麼,老人似乎感到與往常不一樣,就好像那個站在門口的人,真的回來了一樣。
“官官,我回來了。。。。你。。。好嗎?”
小玲官身子一愣,蜷縮在她懷中的老貓知趣的從她懷裡跳了下去,她慢慢站起身來,呆呆的望著門口的身影,
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郎天義拎著公文包,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來,每一下皮鞋落在地板上的聲音,都像沉重的敲打在小玲官的心坎上,
而她那顆塵封著遙遠記憶的心,也隨著這腳步聲的逼近,慢慢的甦醒。
“官官,我是長鶴,我來接你去臺北了!”
郎天義走到老人的身前,微笑著對她說道。
小玲官抬起顫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郎天義的臉頰,與他神情對望,她的嘴唇在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這麼抬著頭,默默的望著他,任由淚水在她那蒼老的面頰上無聲的滑落。
“長鶴。。。。你真的是長鶴?”
良久,小玲官開口問道,聲音之中充滿了質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