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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破又舊,棉絮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掏換過的了,變得又沉又硬,估計當盔甲使都能擋得住大刀長箭,一見了風,風從襟下鑽上來,真是吹個透心涼。

夕陽照著大地,四野一片蒼茫,出了角門就是白皚皚一望無邊的大地,冬天萬物凋零,除了那茫茫白雪,和遠處孤零零的一片樹木,沒有半分生氣。離莊院半里多地,堆著一個個蒙古包似的柴禾垛,那是打完了莊稼留下的秸杆、麥杆等物,上面都蒙了白白一層積雪。

薛良引著丁浩過去,撲開積雪,從柴禾垛下抽出一捆秸杆,帶著他又找個乾涸的水溝,一屁股坐在黃土斜坡上,搓了搓凍僵的大手,這才搬開身旁一塊大石頭,石頭下面居然是個圓洞,薛良從裡邊扯出一件東西來,血乎乎的冰得梆硬,是頭褪了皮的小獸,也不知是羊是狗。

薛良獻寶似地道:“今個兒運氣好,出門遛馬的時候碰到一頭狍子,這玩意兒傻,要是沒被人逮過,見了人都不知道躲,一棒子就摞倒了。你病才好,身子虛,吃點肉補補身子。”

說到這兒,他看了那頭已剝了皮的狍子一眼,悄悄咽口唾沫道:“你大良哥從小烤兔子、烤田鼠,手藝如何你是知道的,今天我還向大娘討了點鹽巴來,嘿嘿,保證把它侍弄得跟董家娘子一樣香噴噴的招人饞……”

“董家娘子?看來,那個俊俏的小寡婦是莊戶上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呢。”丁浩瞄了薛良一眼,只見薛良嘴裡說著,已蹲在河溝裡用火刀火石打燃了火,引著了乾柴秸杆,把狍子穿在一根粗樹幹上,架在兩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