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
皇后自是恭順的送他出去;走回屋子的時候這臉色就沒這麼好了,南巡帶回來的人,實際上是帶回來兩個女子,帶進宮的時候學半個月宮規,皇上時不時惦記著。
“娘娘,那兩個美人。”身側的宮女扶著她坐下,皇后搖搖頭,“止的住這個,止的住以後,把人去帶來,本宮看看學的如何了。”
過了沒多久,宮女把人帶來了,雙生的一對姐妹花,長的十分漂亮,十五六的年紀,笑起來的時候那明媚的模樣,能把這屋子都給映襯亮幾分,確實好看。
她們恭恭敬敬的給皇后請安,嚴氏也不難為她們,讓她們起來賜坐,“過幾天就會安排你們侍寢,今後你們開始侍奉皇上,切不可恃寵而驕,宮中規矩你們學全了,就得記住,犯了錯,一樣要按照宮規來罰。”
“是。”宛若鶯啼。
皇后揮了揮手,宮女又把人帶下去了,她這神情裡才浮現出一抹疲倦來,宮女細心的到她身後給她按了按太陽穴,屋外緊接著就是過來過來請安的通報聲。
如今宮中的妃子說多了不算多,畢竟也就選秀了一回,不過都是年輕貌美的,入宮二三年,芳華正茂,誰也不輸誰。
生了公主的良妃如今也掌了一宮之印,陸昭儀被貶之後,昭儀之位空出來,底下又是活泛了許多,如今不爭,更待何時,皇上回來了,那就爭著侍寢,最好能懷上龍嗣,那就母憑子貴了。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外頭有宮人匆匆來稟,說是一早何容華起來有些不適,暈了一下啊,如今躺著過不來了。
“請了太醫過去瞧了沒。”
“一早就瞧了,說是動了些胎氣,靜養即刻。”
這麼說也算說到頭了,皇后點點頭,“那就靜養著,讓她這一月都不必過來請安了,子嗣為重。”
宮人出去了,皇后看著眾人,皇上南巡半個月後何容華就被診斷出有了身孕,這晉升還是在皇上回來之後才給升的,如今宮中子嗣單薄,不從她肚子裡出,就是從別人肚子裡出。
楊婕妤抿嘴笑著,“何姐姐前幾天都還不錯呢,這有了身子,可嬌弱了不少。”平日裡受了涼都不會怎麼樣,如今可稀罕的,過來請安的路都不願意走了,可精貴。
皇后瞥了她一眼,楊婕妤自討沒趣,癟了癟嘴沒再說,皇后吩咐了幾件事,等著人散了,讓身邊的宮女去請衛太醫過來一趟。。。
宮外邵府,林清苒站在走廊下,抬頭看灰濛濛的天,臘八過去,今年的洛都城冷依舊冷,但這雪似乎是晚到了。
前院那邊時不時有送年禮的人過來,司琴把收禮的冊子拿過來,林清苒轉回了屋內,寧姐兒坐在軟榻上,正學著怎麼看賬。
“今天這雪來得遲了。”林清苒看過一遍冊子,天陰沉沉的,總感覺像是在蓄謀一場大雪。
“娘,今年不去外祖父家了?”寧姐兒手冷,懷裡揣著小暖爐子,仰頭問林清苒。
“他們是去延州了,肯定在延州你大舅公家過年。”林清苒提筆寫了幾份回贈的年禮,寧姐兒坐在她旁邊看著,語氣裡也有憧憬,“娘,您說我什麼時候也能去延州。”
就在年底寧姐兒生了一場小病,風寒症,在床上躺了幾天,灌下去不少湯藥,如今看著臉色是不錯,但體質不好是從孃胎裡帶出來了的,調養之路漫漫,她不能出遠門。
“明年讓你爹帶你們去桑江看看,那兒的宅子修好了。”林清苒摸摸她的頭,語氣裡一抹疼愛。
傍晚邵子鈺回來,刑部那兒到了年末事兒少,但是各大衙門裡事情多了,刑部這邊增派了人手下去,大案子沒有,小案子一堆。
林清苒推他去換一身衣服,別把寒氣帶進屋裡,邵子鈺看她這神情,似乎是有事,換過一身衣服走過來坐下,“怎麼了。”
“藍家今天來口訊,說小舅公怕是撐不過這冬了。”林清苒頓了頓,“如今是越來越糊塗,一整天大半的時間都不記得。”
“明天一早我陪你過去瞧瞧。”邵子鈺想了下說道。。。
第二天夫妻二人前去藍家,這天色依舊暗著,灰濛濛的,加上這冬天刀刮的冷風,更添一份陰鬱。
到了藍家,小舅公的實際狀況比藍家送信過來所說的還要嚴重,他連藍鈴兒都不記得了,渾渾噩噩的躺在那,請了很多大夫前來看都是搖搖頭。
七八年前從延州帶回來的時候小舅公的狀況就已經不顯好,衛太醫當時也說了,這是不能治癒。
外屋藍國公嘆了一聲,“清醒的時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