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番前來,你所為何事。”
“南 方邊境一帶人都快死光了皇上知不知道,派這個幾個人過來有什麼用,上來就是指揮當地的官員做什麼,還想好吃好喝的讓別人招待他們,罔顧這已經是民不聊生 了,還說自己是朝廷派遣下去賑災的官員,這賑災的銀子呢,拿出來幾千兩的銀子拿給誰用,怎麼分。”龍赫當時看到這一群人到了他所在的州之後,見了他們這言 行舉止,直接把人都抓起來了,手起刀落先斬了幾個官員,接著就是審問了邵大老爺。
這邵大老爺內大臣的官職在那地方根本什麼都不是,龍赫問清楚了他是來幹什麼的,再一看這銀兩,五萬兩銀子到了最後就剩下五千兩了,又是手起刀落,把跟著邵大老爺前往的還有兩個官員也給斬了,等到了這洛都城外,就剩下邵大老爺一個活的,其餘都是裝棺材裡運回來的。
“龍將軍,朝廷可是讓內大臣邵大人帶了五萬兩的銀子前往賑災,怎麼會只有幾千兩。”北王爺提醒道,龍赫指著這邵大老爺,“五萬兩銀子何故變成五千兩,本將軍一路過來,倒是也抓了不少人,來人啊,帶上來!”
看著齊刷刷被帶上來的沿途官員,蕭景毅的臉更黑了,龍赫也不怕城牆上的箭,自己手執劍一個一個點過來,“這個貪了三千兩,這個貪了兩千兩,這邊兩千五百兩。”指完了回到邵大老爺身上,“這個,一萬五千兩。”
這城牆上的其他官員正聽著,龍赫直接讓人把棺材抬上來了,指著那些棺材報銀兩數目,“到眼前的就五千兩,他們貪了四萬五千兩,其餘的人我已經替皇上就地處決了,這個貪的最多的,就交由皇上親自處置。”
也 沒管皇上的臉色是什麼樣子的,龍赫聲音高亢,在場的人都能聽見,“南方邊境三個州一年當中九個月泛洪澇,朝廷不撥銀兩,不派人治理水利,地方官員奏章上不 去,只能聯名到洛都城來請奏,請奏回去,又派了這樣的貪官前去賑災,一路往下貪,人都死光了,本將軍拿什麼徵兵,拿什麼去守衛邊境,人沒死的也餓的差不多 了,拿什麼和別人打,上了戰場就是被別人一刀切的命,難道要等到人家都打到這城門口了皇上您才後知後覺。”
龍赫看向城牆,聲音如同他的戰績一樣有力,“辨識不清饞忠,剛愎自用,受不得勸誡,一路前來皇上的事蹟可不少,罷免老臣,為所欲為,什麼新政,皇上您有親自去看看這些新政後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先帝竟是把位子傳給了這樣一個子孫。”
這些話,是多少人想說不敢說的,龍大將軍今天都毫不客氣的說出來了,並且說的不留情面。
蕭景毅看著已經跪倒在地的邵大老爺,過去能言善變的邵長豐,此刻半句辯駁都沒有。
實際上邵大老爺是被嚇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接連兩次身邊的大臣被斬殺在自己眼前,繼而是龍將軍一路帶著他回洛都城,路上所見足以讓他看清楚這個從未見面,也少有耳聞的龍將軍是個多麼兇殘的存在。
他看到皇上的時候倒是想說什麼,可現在人在別人手裡,後頭還有明晃晃的劍,皇上聽他解釋後頭的人可不聽,到時候一個提劍他這條命可就沒了,所以他跪在那兒,愣是蒼白著臉色什麼都沒說。
北王爺還是要替皇上說話不是,看著那窩囊至極的內大臣,北王爺衝著龍赫拱手,“龍將軍,新政頒佈,皆是為民為首,聖上心繫天下,但無千目盯著這天下,地方百官本是朝廷之耳目,行傳遞之責,如今卻中飽私囊,罔顧蒼生,謊報民情,此乃朝廷查明不實之過。”
龍赫伸手阻止北王爺繼續往下說,“有人前來請奏言明實情也被驅趕出城了,誰還敢說,三州這麼多百姓,餓殍浮城,皇上還派這等jian臣前往,說是派了賑災銀兩,這銀子到底都送給誰了他都不知,自恃明君,皇上自己先蒙上眼,勿怪別人不告訴他看到了什麼。”
誰說邊境將領沒文化,龍將軍這一出現,其言談比得過在場的任何一個大臣,批判的犀利到位,無從辯駁。
但 他的身份就是不可招惹,邊境一帶距離洛都城遙遠,先祖皇帝當年打江山的時候都只能堪堪震住那一帶,而後都是有將領常年鎮守在那邊,大多數一生不能回來,很 多去過邊境的武官都認得這個龍赫將軍,生在邊境,對邊境環境極其熟悉,五歲被老將軍收作義子,十三歲上戰場,這麼多年來數道封賞都是直接派去邊境,攻無不 克戰無不勝,有他在,邊境那些人才不敢大舉來犯。
而現在這情景,邊境三州的百姓,信奉他都比信奉朝廷來的有希望,天高皇帝遠,先帝時候還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