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廳中,向著賀老夫人行了禮,笑靨的看著劉氏,“娘,您怎麼不等等我們,自己一個人過來,這賀府人生地不熟的,磕著碰著弄傷了怎麼辦。”
過去扶住了劉氏,陸氏又看向賀二夫人,也不等她說什麼,依舊是笑眯眯的,“賀二夫人,我們林家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清儀和女婿成親六年,沒為你們賀家添個兒子,確實說不過去,既然賀二夫人想讓外甥女進你們賀家的門,沒人攔著,不過不是娶平妻,是納妾。”
本來一個林老夫人已經夠難纏的了,林家兩夫妻過來,也不是好惹的,賀二夫人聽言,面色鐵青,“秦家的嫡長大小姐,怎麼可以與人為妾!”
“納 妾也有納妾的規矩,這嫡庶有別,也沒有納貴妾的道理,所以賀二夫人要是想親上加親的,這秦小姐也只能委屈一下,做個妾室了,左右都是要為女婿生下兒子,我 們清儀也不是個霸道的主,會寬厚對待她的,只要她認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好,否則,寵妾滅妻這種事,傳出去,敗的可是自己的名聲。”陸氏說話和劉氏完全是兩 個套路了,婆婆已經說了不少,她要說的,那就是直奔這結果,納妾可以,十個八個都能納,林家確實管不著,但是納貴妾娶平妻就不行,拿邵家來做文章,那這秦 家可有邵老夫人孃家那樣的家世,今時不同往日。
“林夫人,你話如此,不是逼人太甚,做平妻已經是委屈了素婉,怎麼還能讓她做 妾。”門口那秦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出現,她本來身子就不好,剛剛在外面聽了廳堂裡這一番話,臉色早已難堪,“我女兒被山賊所劫並非她的錯,卻要遭受名譽受 損的結果,親事難定,如今在這裡,竟還要受你這番話的侮辱。”
秦夫人直接是落淚了,不管賀傢什麼打算,娶不娶,她都為女兒的遭遇傷心,這是她下半輩子所有的指望啊。
“秦 夫人,這我朝之內並非只有洛都城,榕城二處,秦小姐要說一門好親事,也不是沒有,可偏偏想著嫁入賀家做平妻,你們安的是什麼心,秦小姐是委屈了,被山賊所 劫是和她無關,但和我女兒女婿又有何關係,是他們找人去劫持的麼,你們硬是要把這扣在兩個孩子身上,讓他們去承受秦小姐遭劫這件事,讓女婿娶了她,你們這 安的又是什麼心。”陸氏看病態的秦夫人,起不了這同情心,“好好的親事不去尋,偏要如此,別說受辱,那也是自找的。”
秦夫人身子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氏,“你好惡毒。”
陸 氏也懶得和她多說,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賀老夫人,“賀老夫人,您是賀家的長輩,過去也聽姨母提起過,賀老夫人是個明事理的,今個兒這件事,我們林家也就一個 態度,女婿要納妾,不論他納誰,秦小姐也好,丫鬟也好,我們林家都沒有二話,但是娶平妻納貴妾的,我們不答應,你們若硬是要娶這平妻的,那我們夫妻二人就 會去稟明聖上,讓他下旨讓清儀和女婿和離,畢竟清儀的縣君尊份還是聖上賜的,屆時你們賀家要娶誰納誰,都和我們林家無關。”
這一席話又炸的廳堂裡安靜一片,賀老夫人看著陸氏,雙眸清明。
在她看來,先前來的林老夫人不足為懼,難纏的是林大學士夫妻二人,林大學士會為女兒去求縣君的身份,自然也會為了這件事請聖上出面,聖上是否願意出面另當別論,這種事拿到聖上面前說,丟的還不是賀家的臉面。
良久,賀老夫人開口,語氣緩然,“我想你們應當是誤會了。”
說 完,看了眾人一眼,“娶秦家小姐為平妻的事,二房那是與我提起過,秦小姐無辜,秦夫人孤身一人的,嫁的遠了,多有不捨得,不過也就是一提,並沒有作數。” 賀老夫人看了兩個兒媳婦一眼,“是我們賀家沒有管教好下人,不知哪個嘴碎的把這話傳了出去,這以訛傳訛的,加上之前傳言裡不屬實的事兒,到你們耳中就成了 笙兒要娶秦小姐作平妻,惹的林老夫人這麼來一趟,氣壞了身子,是我們賀家的不是。”
林清苒看了賀老夫人一眼,一直沉默不說話,一開口就是如此,氣定神閒的說這只是一場誤會,若是爹和娘沒出現,她肯定不是這番話。
“今 天你們過來了,有這樣的流言,還是要說清楚的好,以免今後再引起什麼誤會。”賀老夫人又說道,“我們賀家是誠心誠意上門求娶的,也沒有虧待過清儀,縱使她 沒為笙兒生下兒子,二房那也沒塞什麼人去,至於秦小姐,因為劫持的事受了不小驚嚇,在賀家多住了些日子養身子,養好了就會派人去她回榕城去,遠嫁也是有好 親事,所以這平妻一事,是乃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