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一眼,回頭很堅定的告訴邵子鈺,“我們不姓藍,你認錯人了!”
“你可以翻開他後背,右肩上有指甲大的黑色胎記,他的右腳曾經摔斷過,那疤痕如今應該還全散去。”
這孩子臉上神情一頓,衝著邵子鈺喊道,“你們不準過來,我憑什麼相信你。”
“有沒有胎記你一看就知道了,延州城裡拿畫像找人都是我派去的,我若是要對你們不利,我為何還要和你說這麼多,就憑你一個人,抵的過我們?”邵子鈺看他那著碎碗瓦的手放了放,他又回頭看了身後躺著的人一眼,“你們,今天是不是還派了別人在花樓裡打聽。”
“沒有錯。”邵子鈺見他放鬆了一些警惕,朝著屋子裡走了一步,那人又凌起來瞪著他,“你別過來!”
邵子鈺停住腳步,環看牆上的紙,“這些字,應該是他寫的吧。”簡陋的屋子,角落裡還放著一張乾淨的桌子,上面放著最普通的筆架子,掛著兩支毛筆,一旁還有硯臺,在這樣的環境下,這上面的東西是極為奢侈。
這個孩子一直緊緊盯著他不說話,邵子鈺走到那紙前,看著下面的落款,“茗楓是小舅公的字,四十多年前,他的字還為不少人誇獎。”
邵子鈺轉頭看他,輕笑,“你不必緊張,等你那個哥哥把大夫帶來了,先看了病再說。”
“你們不能帶走我爺爺!”他護住老人,“我不會讓你們帶走他的,你說不是壞人就不是壞人,誰能作證。”
“你喊他爺爺,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呢。”邵子鈺挑了個長凳坐下來,他也不急,等會藍家的人就會到這邊。
“你問這麼多幹嘛!”邵子鈺這一問,他的反應更激烈了,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他要是你親祖父,那你應該姓藍,是藍家的子孫。”邵子鈺慢慢道,外頭的人也都到了,候在院子裡,很快離開的阿保把大夫請過來,一看這麼多人,以為屋子裡的人出事了,想要衝進來,被外頭的兩個人架著手臂攔了下來,他著急的衝著屋子裡喊,“鈴兒,你沒事吧!”
邵子鈺看了外頭那小子一眼,看屋子裡的人,“你叫林兒。”
“關你什麼事。”小傢伙脾氣可衝,直接一句話頂了回來,兇狠的瞪著他。
藍家的人走了進來,這一下沒人攔得住了,十一把這個叫林兒的抱住拉到了一旁,藍家的人捲起老人的褲腿一看,繼而把他扶起來,看他的後肩。
其中一個激動的對邵子鈺說道,“是三叔,看這胎記,爹說過了,三叔這黑色的胎記底下還多了兩點,看這。”往下拉衣服,那黑色胎記下果真有黑紅的兩點。
“既然是小舅公,請上大夫,直接帶回城裡去。”邵子鈺站起來,看掙扎的兩個孩子,“都帶走。”現在可沒什麼好商量的了,確認是要找的,難道還順應兩個孩子的意思留在這裡。。。
人帶到了陸府,讓這大夫看著,另外一間屋子裡,邵子鈺看著被壓坐在那的兩個孩子,“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你先放開我們。”阿保擔心的看了鈴兒一眼,“都把我們抓來了,還說不是壞人。”
邵子鈺揮了揮手,侍衛鬆開了手,阿保當下就想衝到門口去,可門口攔著人呢,哪兒能出去,又被壓回到椅子上,邵子鈺笑看著他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聽不聽。”
見 他們不做聲,邵子鈺開始說道,“故事很長,要追溯到四十年前,當時的洛都城,有個藍家,藍太傅在朝中頗有威望。”邵子鈺慢慢的講,從四十年前的藍家,講到 案子的發生,藍家被貶出洛都城,從此落魄,藍太傅沒幾年就去世了,之後藍家三爺就離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十幾年,到如今案子要重新查。
再 狡猾聰明,那也是十三四歲,在邵子鈺看來,不過是兩個孩子,講一個這麼長的故事,才開始一小半他們就聽進去了,講完之後,那個叫阿保的孩子一臉的義憤填 膺,而那個叫鈴兒的則不說話了,低著頭,其實他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爺爺的親人,他從在進他們家的時候說的那番話,看爺爺寫的字,說爺爺身上的胎記時他就 知道。
半響,邵子鈺看著他們,“如今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他的孫子。”
“我不是。”阿保搖搖頭,一旁的鈴兒還是不做聲,邵子鈺看著阿保,“他是?”
“我也不是。”鈴兒抬起頭看著邵子鈺,“我娘認爺爺做爹。”
這約莫又是一個故事,關於鈴兒他娘和小舅公之間的,十幾年前,小舅公流浪到此,意外救了懷著身孕的鈴兒的娘,不知是為了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