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對給她搬來牡丹繁華鼓凳的輕雲柔柔的道謝,“輕雲姑娘好像更漂亮了,娘這房裡的飯格外好吃不成。”
李氏因了餘媽媽對輕雲也格外看重,聽到這話拿瓜子佯作要扔她,笑罵道:“打你的嘴,左右一個鍋來出來的飯,還能少的了你那口不成?”
青娘連忙陪不是,說著好像突然想起來一般,刻意放低了聲音道,“娘,那個酒商怎麼來了?”
李氏沒做多想,“節宴送酒自然是要來的,”說完反應過來,臉頓時黑了,“他還真敢來,給我打出去!”
青娘連忙攔住了,“娘,人家的酒都放在咱們酒窖裡了,如何把人家打出去?”
李氏一愣“酒收下了?”想到這是歸青娘管的,不悅道,“說不要酒的是你,怎麼就收下了!”
“娘——”青娘才冤枉呢,只是不敢跟李氏辯駁罷了,“酒商拿著條子就來找我,兒媳還以為是您老人家跟二太太商量好了呢。”
這話說的……李氏從來就不是一把掌家好手,被婆婆轄制了多年,又給大兒媳婦兒拿捏住好幾年,她自己又是個慣會享受不會經濟的性子,當初聽青娘把市價一說也不做探查立馬就信了,把來訪的二太太好一頓口水,還以為二太太不敢再來,怎麼就直接讓酒商把酒水送來了。
丟面子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說的,如此便含糊過去了。
一旁孟大壯家的卻聽得心驚,連腳踏也不敢坐了。昨兒她讓二太太賞了幾兩銀子初還奇怪呢,接著聽說只是要她把送來的酒水跟原先的放在一處就好,便心安理得的受了,誰成想竟會出了問題?
李氏自個事情沒辦妥帖,自然是不能再兒媳面前認錯的,轉頭就去瞪孟大壯家的,“作死的東西,如何不稟我就收了人家的酒!”
孟大壯家的噤若寒蟬,支吾的認錯,偷偷的卻把眼睛看向了餘媽媽。
餘媽媽不慌不忙的把茶端給李氏,“太太且息怒,這裡邊只怕是有事兒。”
李氏也不想在兒媳面前訓自己的身邊人,因此接了餘媽媽的話題,“怎麼說。”
餘媽媽便尋思邊說,語速有些慢,“酒商來送酒,這正是時候,只怕孟大壯家的以為是咱們訂的酒才收下。您當初跟二太太都說清楚了的,他又怎麼會無緣無故送上門來,其中必有蹊蹺。”
這話幾乎都已經說明白了,二太太仗著身份在往府裡硬送呢。
李氏啐了一口,“呸,就她那暴發戶一樣的德行,哪個檯面能讓她上去,吃我手指頭縫裡的食兒漲起來的,以為自己是多大身份呢。”說完想起青娘是晚輩,在晚輩面前未免失了體統,不由看了她一眼。
青娘微笑如故,似乎什麼也沒聽到,李氏不由對這個兒媳心裡又加了一分。
餘媽媽攔不住李氏的直腸子,只好趕緊轉移了話題,“這解鈴還需繫鈴人,只怕要二太太來才好說辭。不然他只說是酒已入了咱們的庫房,咱們就佔不住理。”
“難不成真把錢給他,你當我手裡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麼。”李氏想想就憋氣,茶也不喝了,碰的一生就擱在桌子上。
餘媽媽人老成精,知道李氏這是對她有了幾分遷怒,也不害怕,拿扇子慢慢給她打涼,“太太莫要氣壞了身子,有了二太太在,總不會是咱們硬賴了他的酒,還給他就是了。”
青娘心下暗笑,只怕她二人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正是呢,若是二太太真不知道這酒商過來,如何孟大壯家的問也不問就收下了,收下了她說要去找太太,怎麼又去找她。
一介商賈,登堂入室,必是有所依仗的。
這邊李氏剛讓人去請二太太,院門外就來通報說是二太太到了。
李氏道沒多想,只冷哼道:“來的好快。”
二太太如同昨日一般渾身金光閃閃,只是又換了一身行頭,見了李氏先是親密問好,見李氏直接就把話挑明瞭,讓她把酒商打發回去,不禁詫異道,“大嫂卻不是拿弟妹做耍子,大節下的,讓人家搬來搬去像什麼樣子,讓周圍鄰居瞧見了,也有失臉面啊。”
李氏看二太太像是要硬賴,頓時怒了,“二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管著李家怎麼就有失體統了,你看看你穿的這身,哪點兒像是大戶人家的太太,窮人乍富,一路走過來讓人看了這才是丟我李家的顏面呢!”
二太太炸毛了,“大嫂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往日裡咱們都依靠你,吃的是你這房剩下的,穿的是你這房不要的,傳出去誰不說你待妯娌刻薄。今兒弟妹我憑自己本事自己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