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柳如吃驚的抬頭看著我,而我卻瞄見停在不遠處好笑地看著自已的十三。咬了咬嘴唇,轉身又要走,十三一個健步上前捉住我,挑眉問道:“在氣什麼?”
被他問得一愣,剛才的舉動像極吃醋的小女人,吃醋!自已被心裡閃過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已那麼在乎他了嗎?
看我愣愣的杵在那兒,十三嘆息一聲:“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準備好。”準備好什麼?有些不解。“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晃,還穿成這樣?”他不再理一臉迷糊的我,皺著眉問道。只覺大腦反映遲鈍,渙散的瞳孔逐漸聚焦到他身上,扯了扯嘴角說道:“一個人悶得慌。”
十三盯了我片刻,捉住我的手便往前走。愣了一下,試圖掙開可他的力度卻掌握地恰到好處,不鬆不緊的,掙不開又不至於弄痛我。咬了咬唇,負氣問道:“帶我去哪兒?”
“不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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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十三對面被他盯得有些窘迫,清了清噪子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謝謝你送的禮物。”
“喜歡嗎?”他笑了笑問道。
“喜歡,很別緻。”想那三件禮物,樣樣得花心思,件件都傳達著他的心意,正想著他卻突然開口,“月燃,提筆見君,紅葉相思,你可明白?”正端著茶碗的手一抖,茶蓋碰撞著杯口發出清脆的聲音,抬起頭看見十三烏黑髮亮的眸子中渲洩出太多讓自已不敢正視的情緒,放下茶碗掩飾內心的慌亂,忙叉開話題,“咳……;為何又改主意要收留那小孩?”
十三目光如火的盯了我好一會兒,低低地嘆了口氣,“那孩子眼神清澈,與我對視時毫無半點懼色,今日之舉怕是另有隱情。”
聽了那聲嘆息,心裡一顫,強做鎮定地說道:“苦之以驗其志,若真有隱情當能檢驗這孩子的品格。”十三沒有接話只點了點頭,於是接著問道:“你準備怎麼安排那小孩?”
“這孩子有些骨氣,看他談吐應該讀過些書,只要假以時日必是個忠心的奴才。”十三眼裡有絲精光一閃而過,微微愣了一下,有些擔心自已,也擔心那孩子的命運。這些阿哥們從小就生活在權力爭奪的中心,十八歲的他便已會謀算未來,若論權謀自已是根本比不過康熙一手調教出來的阿哥,唯一能比的只有多活三百年的時間。想到自已若真的進了宮,與這些人有了牽連,會是怎樣的事非,如何的心累!那場血雨腥風不想看見,也不願參與。
“在想什麼?”十三見我出神,忍不住問道。
“呃!沒……沒什麼。這小姑娘唱得真是不錯!”忙藉機轉頭,去看那樓下戲臺上唱曲的小姑娘。
“月燃,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心意。”看著眼前一臉堅決的十三,心裡嘆了口氣,還是躲不了!“十三,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有很多難處。”初次見面他的笑容就像一縷陽光照進自已陰鬱的心房,白雲觀外、“不歸去”中、馬神廟街、香山之上,眼前這人其實已偷偷地被映在腦海中,可他卻是十三阿哥,當朝的皇子,如果說這層身份自已尚不在意的話,那他府裡的妻妾卻是無論如何也讓自個兒忽略不掉的!
“你說得難處是選秀?你放心,我十三斷不會讓你受了委屈。”顯然十三並沒弄明白我的難處所指為何,心裡苦笑,定神緩緩說道:“十三,月燃謝過你的好意,儘管的確擔心入宮一事可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十三很吃驚一下愣住了,一股怒意漸漸升了起來,從未被這麼直接的拒絕過,攀上皇親可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微眯著眼瞧著眼前的姑娘,口氣生硬地說道:“為何不接受?”
心裡又嘆了一聲,“你無法給我唯一的愛。”
“唯一的愛?這是什麼理由?”他哼哼道。
見他生氣有些難過,兩人之間有三百來年的差距,要溝通只怕不是件易事,“十三我與其他人不一樣,對感情我要的是唯一,也許你會覺得我的想法可笑,甚至愚蠢,但我有我的堅持。”不管他聽不聽得懂,理不理解自已專一的婚姻觀念都希望他聽後能明白。
“是那個先生教你的?嫻淑的女子不會說出你這樣的話!天底下那家不是三妻四妾?你真以為八嫂逼著八哥不準納妾,就能得到八哥唯一的愛?她那種行為叫什麼?叫嫉妒,叫沒婦德,叫不嫻慧。”他越說越激動,一改往日的和煦。不同的文化背景下所形成的社會觀念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理解的,歷史上的怡親王頗有些江湖豪氣,可他必竟是封建社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