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一口氣說完麼。
“自先怎麼了?”葉世開倒是並不著急,像是料準了羅巍然鬧騰也鬧騰不出個什麼來。
“羅公子走了。”
“走了?幾時走的?”
“今天早上……你們走後不久,不過,少爺,羅公子有給你留信。”程哥看到葉世開沒說什麼大概也就放心了,我覺得他壓根就是瞎操心,就算你和羅巍然打起來,葉世開不是站著看熱鬧的話那也絕對是站在你這邊,怎麼會因為羅巍然的事對你怎麼樣呢,頂多說一下而已。
“信?”
程哥趕緊奉上,葉世開直接開啟,不過也並
沒有拿給我們,他自己看了,就收起來了。
“幼銘,上面……”
“沒說什麼,就是道個別。”
哦,這樣啊,你當我三歲小孩,三歲小孩也不帶這樣忽悠的。不說就不說,反正你們之間也不可能再有什麼了。
“他不會有事兒麼,受著傷來,現在走了,傷口還沒好吧。”雖然和羅巍然的關係一直不是很好,出於人道主義,也應該稍微關心一下。
“不會的,在這邊他也是有地方歇息的。”
“那他又為什麼來這裡。”剛一說完就後悔了,人一生難免會找幾個地方作為自己的避風港,哪怕其實內心和那個地方明明不是很熟絡。像是我,我會跟小林說一些很私密的話,可是,在某些方面,我真心不是很喜歡小林。
葉世開就像是羅巍然的一個避風港,曾經的,嗯算不上是戀人,那說情人麼?也不算,可就是這層比普通朋友之間多的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便可以讓自己在這明爭暗搶明刀暗槍中找到一點點的溫暖來依靠,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讓所謂的“避風港”看著也沒關係,在那裡不需要仰起高傲的頭顱,因為那裡,可能真的不算是“別人”,那裡算是心的一部分。
葉世開的避風港是哪裡呢?我在猜想,我和小林之間的關係絕對清清白白,但是葉世開和羅巍然之間,那可是,嗯,算是說不是很清楚吧。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紀清芳?
不過猜想始終是猜想,我沒有想要去證實,也沒有必要去證實,給對方留下最後的空間,真的很必要。
“希文,在想什麼?”俯在我身邊,對我說道。
“我在想,我今晚是不是就可以搬回去住了。”
“咳。希文,你看今天怪冷的。兩個人靠在一起,會比較緩和。”
“有麼,你昨天還說最近都可以用冷水洗澡了。”這真是他的感慨,說天氣越來越大,可以試試冷水了。
“有麼?”
“別裝傻。”
羅巍然是走了,他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我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扔了也不好,不扔…還是不扔吧,不就是收拾整理一下麼,而且也沒留下多少東西,一套破掉的衣服,一把小刀,一張錦帕,我看著這錦帕都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勾引了什麼失足少女啊,那一刀會不會是報復?
對了,他還穿走一套葉世開的衣服,因為他的身材和葉世開差不多,稍微瘦那麼一點兒,所以一直拿的是葉世開的衣服,想了想覺得羅巍然好歹是公子哥兒,所以還拿的是一套不錯的衣服。
這下子,我
更加覺得,葉世開的衣物告急了,這個時代的衣服本來就容易破,又不好修補,做衣服是經常的事兒。
“幼銘,哪天晴了我們去做幾套衣服吧。”我勸道,葉世開自從知道我們的生活緊巴巴之後,對自己的吃穿用度突然就開始降低要求,尤其是穿,基本沒買過,來洛陽我們也都不怎麼出去逛,白瞎了來首都這麼一趟。
“嗯,是該做一點夏天的,你一套我一套,還有程哥,做一點就行了,也別做太多。”他買著頭開始計算,應該是在算著錢該怎麼分配。
“這事兒不急。”
“我知道,希文,我現在真覺得我以前特沒用了點,一份銀子的收入沒有,支出倒是一大筆。”
“誰不是這樣呢,難道我就有銀子收入?”
“有啊,我沒給你月錢麼?不過最近幾個月沒錢給你了,你不要就這樣走了。”他像是在撒嬌。
我倚著他,“不會啊,要走早走了,你給的錢那麼少?”
“很少麼?可是小林跟我說按照你的工作,這絕對是給多了。”
我擦你個小林,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哦。”
“所以,我之前對你那麼好,你就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