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世事洞明皆學問’,大人是不是把所謂的‘學問’,看得太狹隘了?”我忍不住插嘴。可以看得出,這位先生應該是那種挺好說話的人物,我頂一下,應該沒有問題吧。
聽到我說話,兩人都看著我,張華明顯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對我的話若有所思,這話是曹雪芹先生說的,我也覺得沒有錯。若是人的一生,就只是拿做文章黨委一種學問,豈不是,太寂寞了一點。
“這位是?”
“我的書童,夫子。”葉世開立馬回答。
太傅笑了笑:“說得好,可是,無論如何,學問不應該如此狹隘,可就是這狹隘的一部分還是得去掌握才行。”
“是,夫子說得對。”我和葉世開一起鞠躬說道。
“哈哈哈哈哈,你們快些走吧,不是還有工作尚未昨晚麼?”
辭別那位老人後,我和葉世開緩緩向之前的小屋子移去。
“幼銘,這真是那位太傅大人,沒有什麼官架子啊。”
“當然是張華太傅,這可是當朝的大才子。”
“哦,是麼?”
☆、想要單幹
自從太傅有請之後,我發現,我們的工作量大了,而且包羅的範圍也多了,不僅是罷官棄官的,其實原來也不僅是這些,但是這個卻佔了大多數,十篇裡面也佔了六篇以上吧,現在的,罷官棄官的檔案沒有少,但是關於升遷和民生的也多起來,所以比例算是有所變化。
檔案的數量變多,但是葉世開的速度還在,仍然是堅持每天都把它做完,然後整整齊齊分類放好,方便文官的收領。
“幼銘,你很喜歡這份工作?”
“當然不是。”他說的時候看起來的雲淡風輕,怎麼我的心中卻是漣漪四起。
“那……”
“如果我說這只是方便上位的一種手段呢?”說話的根本不像是平時的葉世開,聽起來竟然有一種陰狠。
“這樣,也能上位?”
“希文,只要有能力,終究會被發覺,我以前一直是這樣認為的。”葉世開給自己了一個白眼,“現在啊,我才明白,想要出頭,要想盡快的出頭,總得鬧出格一點,我把別人做幾天甚至更長的事,我一直花一天或者半天完成,最後,這個事總會進去一些人的耳朵裡的。”
我怔了下:“不會換來詆譭?”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自古而有的定論。
“我又不是真打算留在這裡。”他幽幽地抱怨,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和羅巍然說過的。
我抓抓頭皮,嗯,其實羅巍然呢,怎麼忽然就不見了,這個我還真是挺在意的。
“幼銘,那個,羅巍然呢?”我乾脆直接問一下,我不知道並不代表葉世開也不知道,我現在越發的覺得他自然有他的辦法去獲得更多的資訊,儘管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也沒真看見他採用了什麼方法。
“自先?你問他幹嘛。”
“我只是擔心他會不會被拋屍在什麼荒郊野外。”
“放心吧,他自然有他的大人物依靠。”抬頭望天,一聲感慨。
“和嶠?”和嶠是和鬱的哥哥,然後,貌似甚至是當今皇帝的老師,現在則是當今太子的老師,這可真是不容易,以前葉世開算是他那個派系的?不過現在也算是被趕出來了吧,所以葉世開在急於找新的庇護傘。
我不知道葉世開的做法對不對,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去評判。
比起和嶠這個我從來都沒能見過面的人,我更傾向於張華,我好歹還跟人說過話,而且以前英語書也總是張華李華什麼的,我對著名字自然有一種親切得想要使勁撓的感覺。
“不是。這個你別問了,自先自有他自己的辦法,你擔心也沒用,你只要擔心擔
心我就成。”
我翻個白眼送給他,這話說的……倒也是真,我還真沒什麼能力去替別人擔心。
“你需要我擔心麼?”呵呵!
“希文你生氣了,氣我之前沒有給你講?”葉世開把臉湊到我面前。
“沒生氣,我敢生氣麼?!”
“希文……”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
不過葉世開當然是沒有豎起兩隻耳朵,眼皮搭下來。
“算了算了,反正你說不說我都只能瞎操心……”
“我……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
“你真知道?”
“真知道,別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