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那樣。
“算了吧,我怕我題了,這幅畫就毀了。”
“不會的,最多再畫一幅。”他說的倒是瀟灑。
好吧,是你讓我題的,壞了你也得自己擔著。
我開始咬著筆沉思。這個,其實很難啊,又不能用後世的詩,而我只是對唐代及其以後的文學有一點點的瞭解。
我又拿出一張紙,直接寫那畫上估計那畫就完了,還是讓葉世開自己謄寫吧。
墨色淡痕,綠水悠悠,
風雨不減,清氣長留。
這個行麼,沒學過平仄,對這個不是很瞭解,我看了看葉世開,他也看著我。
“還成不?”其實我也很緊張,這可是我的處子作!
葉世開又拿起來看了看:“嗯,可以,就用這個吧。”
然後還沒給我給反應時間,就在往畫上謄了。
葉世開的字確實漂亮,比我的好看多了,我練字練了這麼久,也就是一個拿筆不會抖的水平。
寫好了後,葉世開滿意地對我笑笑:“希文,我覺得你學的還是挺不錯的。”
我該說多謝少爺誇獎麼?
葉世開接著一轉身,敲敲我腦袋:“現在我們開始收拾東西,明天中午之前我們就得出發,下午才能到達,今晚府上的車馬就會趕過來。”
這麼快!
我都還沒和任何人告別,雖然我在這裡熟的就只有靜思,不過我答應給靜思的東西也還沒準備好。
“怎麼會這麼急?
之前都沒有告訴我。”昨天晚上也沒看到他這樣啊,什麼都沒告訴我。
“今天早上父親的人來了,他讓我先過去看看,我也不清楚狀況。”葉世開搖搖頭,“父親也讓我不要問,說去了看安排,有可能什麼事兒都沒有。反正現在就是去探一下情況。想一想,繼續待著,也沒有什麼事可做是麼?”
接著我們屋子裡瞎收拾了一會兒,然後換好衣服,陪著葉世開去參加所謂的詩酒會。
這次依然是羅巍然主持,我發現雖然大家好像是說輪流主持,也確實在輪著轉,可是也就是在那麼幾個人中轉。
羅巍然先是歌頌了一下美好的書院生活,承朝露,沐清光,開七竅,才斗量。
接著又誇了一下夫子,有孔子之仁,老莊之道。
然後挑著在座的一些人的長處說了下,說著誰誰的文章可圈可點,說那誰誰的樂曲猶如天籟。
這份發言,真的是邏輯嚴密,有根有據,層次分明,表達清晰,關鍵是還聲情並茂。
他講完之後便是大家互相寒暄,其實葉世開對付這些人也算遊刃有餘。吹牛拍馬屁,只要你肯放低身段,誰都可以。
“羅兄妙語連連,剪雪裁雲,賈生風調,吟花嘯月,宋玉襟懷,實在叫人佩服。”葉世開說得簡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羅巍然也欣然受之,唉,我都替你們臉紅了。
臉紅是美德,你們知道不。對於這幫只把謙虛掛嘴頭,從不記心的人,我無語了。
於是,我趁機開溜了,留在那裡看他們互相酸,真不是我的菜。
“鍾離哥!”
突然從某角落冒出了一個聲音,我定睛一看——包子妹。
“你怎麼又來了?”老是看這個,會很無聊吧,最多就是一群書生在那裡糞土當年那些昏君奸臣。
“我是來找你的,鍾離哥。”小包子鼓起她的包子臉,“爹爹告訴我說你們明天就要走了。”
我點點頭,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你們要小心,千萬別得罪什麼人。”小包子對我一本正經地說,眼裡似乎還有一些淚花。
“這個我知道了,謝謝。”沒有經過苦難磨礪的姑娘,對身邊的人,都是一心一意地好。
“不是,我昨天有偷聽到爹爹說,幼銘哥哥可能去不了太守叔叔那裡。”小包子說著說著就哭了,“你們好像要被送到其他什麼地方。”
我一時手足無措,男女是該授受不親的,我又不能碰她,該怎麼安慰,我就只會哄嬰兒那種拍拍背。我也真謝謝她,不是為她自己,而是因為
擔心我和葉世開而哭泣,這份恩情,怎麼還都還不了。
我蹲□子:“包子,別哭了,再哭你就露餡了。皮破了就不好吃了。”
她把臉低下看著我,真的是梨花帶雨,“鍾離,你不會有事吧。”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會一直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