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棋當時怎麼回答她來著?好像是“別得意得太早,做人講究要給自己留餘地。沒人會像你一樣,凡事義無反顧。鄧穎我可以這麼跟你說,以後即使你家破人亡也沒人,也沒人願意幫你。”
事實證明,容棋說得是對的,她們把精力放到國外,卻碰上經濟危機,公司的主管捲走了所有流動資金,員工的抗議賠款更是讓鄧家血本無歸,而鄧穎的爸爸鄧錦容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不惜把他最珍視的鄧穎媽媽的遺物拿出來,才堪堪把鄧穎從牢獄裡面撈出來。
輕笑了一聲,鄧穎雙手來回按壓著太陽穴,想著一夜蒼老的父親,心裡思索著如何能把媽媽的遺物拿回來。
嗯,容棋說得對,她的確義無反顧,毫不畏懼的指使小混混趁亂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義無反顧的嫁給他,不可一世的收拾他身邊的鶯鶯燕燕。想要在他面前有足夠驕傲的資本趾高氣揚,毫不猶豫的把所有資金當做賭注一樣投資。總結出來總總原因不過是她愛他而已。
求而不得,卻要強求。其間苦楚,她以嚐盡。
終於現在連老天都看不過去,幫容棋收拾她了。
丟在沙發上的手機盡職的響著,提醒著主人它的存在。“容棋”兩個鮮亮的大字慌得鄧穎眼疼,這個時候容棋會給她打電話,無疑不是提醒,著她鄧家破產,他容棋大仇得報。
鄧穎深吸一口氣,猶豫著接起了電話:“你好,我是鄧穎。”
“呵呵。”容棋似乎心情不錯,難得的和顏悅色:“有空嗎,我請你吃晚飯。”
“不必了,有事你直接說。”鄧穎挺直了胸脯,似乎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又窩在了沙發上,雙腳隨意的撘上茶几來回晃動。
“我早說過,做人要懂得給自己留後路。”
“嗯,然後呢?”望著窗外越來越灰暗的天空,鄧穎眼眸黯然。
“鄧穎,明天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送給你。”
“哦。”
話題突然斷掉,兩人一時間竟相對無語。鄧穎抱著電話,安靜的聽著對方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既然是我提出的離婚,你儘可放心,財產方面我不會少你分毫。”靜默了半響,容棋開口。“如果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跟律師說,我都同意。”
鄧穎無聲的笑了起來,到了這一刻,容棋還是不明白,或者說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她鄧穎什麼都有,那麼高調,那麼囂張的嫁給他,不過上想要他的真心以對而已。以前不知道,現在說也顯得矯情了。幾度想要張嘴說話,卻發現喉嚨已經哽咽發不出聲。
“鄧穎,你有在聽嗎?”容棋等了片刻聽這邊沒聲音,試探的問道。
“嗯。”
聽著鄧穎的聲音不對,容棋皺著眉頭有些猶豫,他不自覺的敲擊著桌面。這是他拿不定主意是的習慣性動作。
清楚的敲打聲透過話筒傳到了鄧穎的耳朵裡,即使鄧穎沒看見也差不多能知道什麼情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鄧穎又恢復了那個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
“容棋,你似乎忘了,咱們結婚之後簽署過一份離婚協議。”鄧穎笑著,“這莊婚事本來就是我強迫你的,我即使在落魄也不會要你吃這個虧。放心好了,你的贍養費我一分不少跟離婚協議一起寄給你。”
容棋氣極,反而笑了起來,只不過冰冷的語氣出賣了他的情緒。“那也正好,看來娶了你還不是一無是處。挺省事的!”
“謝謝誇獎!好歹我也是個高材生,這點小挫折只能給我饒癢癢。”鄧穎抿著唇反擊,“到時容少你可要小心啊,指不定哪天我又殺回來了,一不小心把你容家弄破產了。到時候可別求著我包養你,我可對二手貨沒興趣。”
“不牢費心。您還是想想現在該怎麼處理你那堆糟心事吧,對了,我媽讓我轉告你,聽到鄧氏破產她很開心。”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相互諷刺著。鄧穎忽然止住了話題,問道:“容棋,既然要離婚了,我想問你個問題,讓我死心。”
容棋笑,語氣誇張:“鄧穎你沒事吧?不就是離個婚嗎,用得著像十幾歲的小姑娘分手還不死心,要問對方你愛過我沒有?那這樣我只能很為難很抱歉的告訴你我沒有誒。”
鄧穎無語,她仰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問道:“容棋,當時我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你有沒有想過幫我,哪怕一丁點。”
容棋愣住,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當初鄧穎出事的時候他正在國外出差,秘書跟他說的時候,他有那麼一瞬間猶豫要不要幫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