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看來,卻不如一隻狗,來得讓我愉悅。”
“你……”顧騁臉上的笑意忽得冷了下去,他幾時像現在一樣被別人佔口頭威風。冷冷道。“好,很好。秦阮昕。你別忘了,你心儀人的命,偏偏被我這個你看不上的人操控著。而你,你也會如一隻螻蟻一般,死不死,只看我心意。”
顧騁說罷,秦阮昕卻連回話的心思都沒有,只淡淡笑了一聲,對身邊的楚君亦說道:“我們進去吧。”
楚君亦點點頭,扶著秦阮昕進了院落之中。
顧騁看著相依偎的兩個人,眉頭緊緊皺著,怒氣已經微微顯露在臉上,眼睛危險地眯起,對一旁的子殊說道:“好好看著這些人,若是再過兩天,還如此心硬,便無需再留。但是那楚君亦和秦阮昕的命給我留著,我要好生折磨。”
“是。”一旁的子殊應道,頓了頓,又接道。“主子今晚且到任尉院落中住。這事,也要不了多久便可了結了。”
顧騁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秦阮昕兩人,再沒說什麼,拂袖離去。
楚君亦和秦阮昕兩人走進房中,南宮辰推了玉清過來,問道:“阿昕姑娘,可還安好?”
“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秦阮昕回罷,看向南宮辰,又疑惑地問道。“亦風、亦雨不是還沒回來嗎?怎麼,子殊查人會一個不少?”
南宮辰朝一旁指了指,秦阮昕順著看過去,有兩個人,穿著亦風亦雨的衣服躺在地上,夾雜在眾人之中,並不分明。
楚君亦看罷,說道:“是那兩個守衛?”
南宮辰點點頭,說道:“不錯,我看顧騁那木屋已經塌了,亦風亦雨卻還未回來,怕時間來不及,便將後院那兩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喬裝在這裡。這兒人數眾多,那親衛只是匆匆一數,並未發現。”
秦阮昕鬆了一口氣,此舉雖然有些冒險,但怎麼說,總算是矇混過關了。只是……秦阮昕眉間漫上幾分擔憂,問道:“守衛那兩個位置的空隙,準備怎麼補?待會他們若是換輪了,豈不一切都露陷了。”
“恐怕決不能讓他們二人了。”一旁的玉清皺了眉頭,說道。“顧騁手下的人腦子可不蠢,我們用迷藥迷暈的他們,想必他們醒過來,也必然知道事情不對。”
楚君亦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不是不知道。他凝神想了想,才看著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我們再行一招險棋,如何?”
“你是說,讓亦風亦雨假扮他們?”秦阮昕看著楚君亦臉上的神色,一想便通。
可是,兩個朝夕相處的人,忽然換了別人,誰能看不出。
這一招,實在太過冒險。
玉清聽了,也有些不同意,說道:“生生換下兩個人,怎麼讓他們不發現。阿楚公子,我們現在可容不得差錯,一步走錯,阿昕姑娘冒的險,可全都白費了。”
“我知道。”楚君亦說道,語氣中卻仍然很是堅持。“可是除了這一招,我們別無他法。我想過了,這次失火,這一批守衛中也有五人去了營救,所有人臉上都被煙塵遮蓋,盡是烏黑,什麼長相併不是很分明。
再者,顧騁的手下都是訓練有素的人,沉穩冷靜,像這種有任務在身的時候,他們之間幾乎不會交流。所以,讓亦風亦雨換上他們的衣服,再用炭在臉上抹幾道黑,想要矇混,算不上太難。”
楚君亦的話雖然說得有幾分道理,可是這麼做在玉清看來卻仍是太過冒險,是也只是皺著眉頭,沒有搭話,一旁的南宮辰卻沉聲說道:
“我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可。靜王說的是實情,我觀察過這些親衛,確實如靜王所說,他們之間很少有話,也很少正面交流。況且,如若明日我們動起手來,在司馬慕璃身邊,有兩個我們的人。這樣,對我們也很是有利。”
秦阮昕也點點頭表示同意。楚君亦和南宮辰都贊同的方法,定然也不會錯到哪去。亦風亦雨是朝廷的人,對朝廷的規矩也懂得幾分,讓他們矇混,應也不至於露陷。
況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兵行險招,如何擒得賊王。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天一亮,亦風亦雨的矇混就極易被發現。”
“不能再拖了,兩個時辰後。”
這一夜,所有人都在忐忑和擔憂之中。
兩個時辰的時間,竟像飛梭一般穿過。
此時早已到了夜半子鼠時分。
今日的夜晚,灰暗得有些可怕,寥寥的幾顆星斗晃晃悠悠地掛在天際。連風都平靜了下來,整天逸林的夜晚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