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溢位,又是一聲低低的嬌吟,讓房間的氣氛都變得曖昧不已。
她伸出手,覆上顧騁的肩膀,將他身上的衣服徹底地褪去,寬厚的雙肩、健碩的胸膛,曲線分明的小腹,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她的笑意更是嫵媚,手也探上了顧騁的後背,輕輕地摩挲著,挑開他最後的防線。
顧騁自然滿足她的需求,鬆開了胸前的攻勢,左手從紫月的臉頰滑下,正要往下探去,可是不經意間,眼睛卻瞟上了他的左手。
在他的左手手臂上,有著四道長長的傷疤,猙獰著繞在他臂上,已經很多年過去,早已經長出了新肉,可是不同於其他面板的顏色,仍舊是直直地便刺入他的眼睛。
他手上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這四道傷疤,曾經深可見骨,他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完全恢復,只是他卻固執地不好好上藥,就讓這些傷疤留在自己的手上。
他也不知是為何,也許,只是因為,這算是她送給自己的。
在逸林的時候,她冒著犧牲自己生命的危險,轉移自己親衛的注意,讓亦風亦雨得以出去報信,引來亦家軍的人,亂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那個時候,他便是想帶她回黎國來的。
他見著亦家軍的人來了,便知這逸林是拿不下了,但是他仍舊讓人找機會要挾住她,要帶走她。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手上的花招是一招接著一招。
他是因為她才有著稍稍的遲疑,她便利用這遲疑之間,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迷藥,徑直地便向自己灑來。
他為了保持自己意識的清醒,帶著他的親衛逃出逸林,便在這手上刻下了許多道傷痕,用這些痛楚來激醒自己。
從那逸林出來,他們又受了林子外其他亦家軍的包圍,折了他不少親衛,他才得以逃脫。
他的左手,也因此變得血跡斑斑,盡是傷痕,有些輕微的傷疤已經都好了,而這四道劃得重的便這麼一直留了下來。
他要用這些疤來讓自己記住那個女人。
總有一天,他會和她再見面的。
只是,那個時候的自己,原本以為他這麼想只是因為他的不甘心,他從未失敗過,卻一敗便敗在一個女人手裡。
只是因為他恨她,討厭她的自以為是、英雄情懷,討厭她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便肆意妄為。
再後來,是在遂城的時候,他去捷兀軍帳之中和捷兀商榷事宜,便再一次與她見面。
他從小便學習武藝,而習武之人感官都極為敏感,更何況他又警惕心極為嚴重。
饒是她動作再輕,他也只一下便察覺到了,他前面的刀架,捷兀的彎刀架在上面,正巧便對著那屏障,她那如玉的臉蛋便印在了刀上。
他沒有動,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明顯了起來,他沒想到,她居然有這個本事跑到了蠻夷的軍帳之中。
想必那北營之中的嘈亂,也都是她一手引起的。
但是他最想做的,是近距離地看看他身後的她,察覺到他在這兒時,臉上是怎樣的一種驚異表情,想知道她臉上的刀疤沒了之後,又是怎樣的一種明豔動人。
她快步地退了出去,他自也跟著出去。
也就是那時候,捷兀的箭對準了她的背脊,他什麼都沒想,便徑直地攔了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對於她是怎樣的想法,但他知道,這女人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別人的手上。
之後,她假借圍擊自己來埋伏捷兀,卻不料中了玳崢的圈套。
他知道她被蠻夷圍住,生死堪憂,他饒是知道玳崢不會讓她死,饒是看到楚君亦的亦家軍已經到了附近。
可是他還是毫無預兆地,為她好生擔心了一番。
當時的他只想,這一趟便由她去,以她的性子,知道了翊雲宮被設計的真相,知道了玳爍的狠辣做法,她對那個男人定然是要死了心的。
那個時候,他再趁虛而入,將她帶回到黎國去。
只是只那一別,卻是三年。
這三年,讓他好生可找。
他重新再見著她的那一刻,他腦子裡頭突然便溢位了一個想法。
他的將軍夫人一位,已經空缺了很久了,不如,就讓她噹噹可好。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個位置他身邊那麼多女人都巴巴地念著,可是這女人卻偏偏棄之如敝屣。
顧騁腦子裡頭,突然就想起她說的那些話,想起她一臉的鄙夷神情。
他